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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算了，剪人的相片不吉利。&rdo;嘉怡死死摳著細節，說：&ldo;你看他還把手放在你肩上了!&rdo;

蔣言靈哭笑不得：&ldo;你自己要抱著他的胳膊，有什麼辦法。&rdo;

嘉怡心裡美滋滋的，至少自己還抱了他的胳膊。

蔣言靈問她電影大概什麼時候上映，可以去影院捧個場。嘉怡說至少還要等四五個月吧，四五個月……差不多是下學期即將結束的時候了。

&ldo;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啊，反正快到暑假了。&rdo;

&ldo;沒問題。&rdo;蔣言靈一口答應。

第 23 章

馬上到了寒假，家家戶戶都在準備過農曆新年。外婆早早地買了對聯窗花將屋內佈置得喜氣洋洋，那時候劉德華還沒開始唱賀年歌，各大電視臺爭相舉辦過年歌會，年前的氣氛很濃鬱，隨便一個臺都能聽到明星的祝詞：&ldo;新年快樂，龍馬精神。&rdo;

冬箐休學了一年，那麼再過一年她便會回國了。她的首選是內地，蔣言靈記得明明白白。那如果自己去上海之後，碰到她的機率會大嗎?還是應該等她回香港找她?這所公寓說什麼蔣言靈也不會離開，如果住進了淑君的房子裡，冬箐恐怕會找不到她了。

不對，她和嘉禾是同學，她一定會透過嘉怡問自己的行蹤。

時間越靠近過年，外婆問的越多，千篇一律的問題：&ldo;靈靈，今年過年……和淑君她們一起吧。&rdo;

蔣言靈同時也在徘徊，她問外婆：&ldo;外婆，你現在還想回上海嗎?&rdo;

外婆別過頭，沒有回答。

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去山上的宅子裡過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中國人的血緣關係非常微妙，無論是犯下滔天大錯，只要不觸及倫理底線，都能因為血緣和和氣氣地解決。十多年未曾相見，她到底是以外鄉人的身份進入，還是以自己人自居?

外婆說：&ldo;這些年，我和淑君雖然同在一地，也基本不見面。&rdo;

蔣言靈詫異，問她為什麼?

外婆說：&ldo;有些事情，我也無法原諒。她和海鷹在一起的選擇……只有她自己明白。&rdo;

外婆這句話說得很曖昧，彷彿三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外婆不主動說，蔣言靈不會主動問。就像薛定鍔的貓，當她問出口的那一刻，所有結局都已成定局。

這個潘多拉的盒子，她絕不會自己開啟。

寒假，嘉怡那邊更忙得不可開交。她在家裡的生活並不自在，甚至那壓歲錢都要看人臉色。幸好父輩的焦點永遠是那幫男孩兒，女孩子做陪襯，可有可無。一有空閒的時間，她就打電話找蔣言靈訴苦，或者聊些親戚之間的八卦，別人的醜聞，她津津樂道。

無論她說什麼，蔣言靈都欣然接受。雖然嘉怡最近的情況開始樂觀，不知是否與飲酒量控制有關，她不會再表現出焦躁或者抑鬱的情緒，蔣言靈對她的態度一直很開放，你開心就好。

家裡的電話響了，外婆首先去接聽，聽到這方是老人的聲音，嘉怡會甜甜的說：&ldo;您好婆婆，我找靈靈，請問她在嗎?&rdo;

等到接線人變成蔣言靈，那頭立馬變得凶神惡煞：&ldo;有時候，我真的想砍死我小弟!&rdo;

然後蔣言靈開始勸導：&ldo;他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rdo;

&ldo;他把我香水瓶全部用錘子敲開了!是全部哦!然後倒在一個水瓶裡!&rdo;嘉怡怒火中燒，&ldo;他把那個水瓶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