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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釗說：&ldo;你說什麼?嘴巴乾淨了再說，我聽不清。&rdo;蔣言靈把肉嚥下去，說：&ldo;你喜歡那姑娘什麼?&rdo;

服務員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文釗小聲說：&ldo;小姑娘家的，要會害臊。&rdo;蔣言靈笑聲問了一遍：&ldo;你喜歡那姑娘什麼?&rdo;文釗說：&ldo;好看，而且乾淨，我一看到她吧……覺得學校那些野花，都開得太艷了，背景什麼的，都虛化了。&rdo;蔣言靈說：&ldo;你說通俗一點兒，又不是喜歡馬賽克兒。&rdo;

文釗說：&ldo;你不懂，總是就是一種感覺，你說不出的感覺。&rdo;

文釗長她五歲，把她當同齡人。從師兩年來發現她身邊來往的都是男生居多，俗稱美院槓把子。可蔣言靈完全想不到她也是喜歡女人的人，若是現在將她和男人擺在一起，說不搭調就有多不搭調。

蔣言靈說：&ldo;那你現在呢?你現在什麼感覺?&rdo;

文釗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說：&ldo;我現在想哭。&rdo;

蔣言靈說：&ldo;你特喜歡她嗎?她跟男的在一塊兒，有想把她搶過來那種喜歡嗎?&rdo;

文釗吧嗒吧嗒地說：&ldo;我還是希望她幸福……&rdo;

蔣言靈蒙了，這到底是種什麼心理。是愛得不夠深切，還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喜歡一個人就希望她幸福，難道那個物件不是自己也能忍受嗎?

蔣言靈說：&ldo;你愛她愛得很久了吧?&rdo;

文釗說：&ldo;同學四年了，可我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都不知道，最近要畢業，就莫名奇妙地表白了。&rdo;

蔣言靈說：&ldo;說不定你是被分別的那種情緒沖昏頭腦，她只是對你好，你誤會了這種感情。&rdo;文釗長嘆一口氣，有苦說不出，蔣言靈問她：&ldo;你嘆什麼氣?&rdo;

文釗說：&ldo;我淪落到要靠學生來開導我了。&rdo;蔣言靈說：&ldo;你別光顧著難過，幫我燙點羊肉，還有白菜，別太熟。&rdo;

文釗聽後更悲憤了，把肉都涮破了，像是將它當成自己情敵了。

拿肉撒氣，恐怕文老師內心還是個小孩子。

蔣言靈被辣得直喝豆奶，喝著喝著就發呆，眼前的畫面還停留在自己和冬箐纏綿那幾分鐘，她既然主動吻自己，是不是說明她心裡還有自己?

對啊!她不是有女朋友了嗎!她怎麼還能吻我呢?這不是出軌嗎!

冬箐竟然為了我出軌了?蔣言靈咬著吸管，滿腦子都是出軌出軌出軌……

有沒可能那個女的不是她女朋友?蔣言靈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她很篤定那就是她的女朋友，而之前的推論所有大前提都是‐‐那姑娘是冬箐的女朋友。

她的視線挪到銅鍋上，又挪到銅鍋屢屢的白煙，又挪到對面大口吃肉的文釗臉上。

文釗認識她，也當然認識那個女的是誰。

蔣言靈決定試探一下她的文老師，說：&ldo;文老，今年滑冰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rdo;

文釗說：&ldo;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do;

她說：&ldo;冬箐，你認識她嗎?我以前在外地讀書認識她，她也認識你。&rdo;文釗說：&ldo;啊，留洋回來的那個，不怎麼熟，怎麼了?&rdo;

蔣言靈看她澄澈的眼眸子，反省自己旁敲側擊不大合適，改口說：&ldo;沒什麼，隨便問問。&rdo;沒吃多久，老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