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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浮現小背頭男人和米亞前後左右搖擺的滑稽樣子，米亞在地上搓動的腳，還有小背頭像雨刷一樣擺動的手，連連說：&ldo;不跳了，我都長大了。&rdo;冬箐爆笑，說：&ldo;是，我們靈靈要當大學生了。&rdo;

查爾斯成了婚禮的常客，和凱莉共度一夜後，又三番兩次在其他人的婚禮上見到她，她不是和未婚夫訂婚了，就是和丈夫離婚了，此時查爾斯也即將要結婚。但在最後他在牧師前承認自己心有所屬，卻不是他的未婚妻，他在婚禮上逃離了，逃向凱莉的懷抱。

查爾斯在好友的葬禮上探討愛人，他引用一位同性戀詩人的話。

他說：&ldo;他是我的東南西北，他是我的日月星辰，我以為愛可以地久天長，可我錯了。&rdo;

蔣言靈眼眶裡有淚，她問冬箐：&ldo;愛可以地久天長嗎?&rdo;

冬箐說：&ldo;我相信可以。&rdo;蔣言靈說：&ldo;為什麼是相信?&rdo;

冬箐說：&ldo;因為我還沒有遇見過。&rdo;

蔣言靈說：&ldo;那我們呢?我們可以嗎?&rdo;冬箐笑著說：&ldo;那要看千禧年是不是真的世界末日了。&rdo;蔣言靈悶悶地說：&ldo;我想明白了，我們還是一起死吧，不要各死各的了，多悲慘。&rdo;冬箐攬過她，輕輕地笑著說：&ldo;好，那就一起死吧，到時候可別抱著我哭。&rdo;

蔣言靈推她，說：&ldo;誰會抱著你哭，太小瞧我了!&rdo;電影結束，查爾斯和凱莉終究在一起了。沒有婚姻的約束，想伴侶那般生活。

冬箐送蔣言靈回家，在昏黃的路燈下抱了她一下。她沒有吻額頭，沒有吻她，她聽出了蔣言靈心裡的不安和恐懼，這原本是她自己需要承擔的壓力，卻不爭地讓&ldo;小女朋友&rdo;感到壓迫。

蔣言靈新的塑膠鞋泛著幽幽的光，她說：&ldo;謝謝你的禮物，我愛你。&rdo;

那聲&ldo;我愛你&rdo;幾乎細不可聞，冬箐目送她上樓，卻在她家陽臺上看到一個人，像是一個男人。

她有個哥哥，冬箐知道。

蔣言靈回到家，發現地上多了一對鞋子。客廳裡亮著光，她喊了一聲：&ldo;哥?你回來了?&rdo;冼澄海從陽臺進來，說：&ldo;啊，出差了不回家回哪裡。&rdo;

蔣言靈脫掉鞋子進房間，冼澄海拿了個禮物進來，說：&ldo;送給你的，挺適合你們小姑娘的。&rdo;&ldo;謝謝你啦大哥!&rdo;她接過禮物，開啟包裝盒，是一雙做工精美的皮鞋。她將新皮鞋擺在新涼鞋旁邊，很合適。

冼澄海說：&ldo;我看到有個人送你回來。&rdo;

蔣言靈說：&ldo;噢，那是我朋友，畫畫班認識的。&rdo;冼澄海說：&ldo;是麼，晚上回家記得注意安全。&rdo;蔣言靈收拾著房間，說：&ldo;知道啦。&rdo;冼澄海朝窗外的路燈看了一眼，踩著脫鞋回房了。

第 38 章

冼澄海難得在家，第二天也不睡懶覺，蔣言靈起床的時候已經看到他在廚房搗鼓東西了。

蔣言靈揉著眼睛，看牆上的時鐘指向六點。

六點!現在才六點!

她走到廚房，冼澄海在翻冰箱，她說：&ldo;哥，你一大早的幹什麼呢。&rdo;他說：&ldo;噢，你醒了，我在準備做早餐。&rdo;蔣言靈說：&ldo;早餐?你做早餐幹什麼?&rdo;他說：&ldo;做給你吃啊。&rdo;

不會吧，冼澄海是從來不會踏足廚房半步的男人，莫非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