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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姬公主?她怎麼來了?&rdo;我蹙了眉,沒來由地一聽到這個名字頭就疼。
侍衛點頭,再揖手:&ldo;明姬公主今日傍晚上山來的,一來就到了我們這裡找無顏公子,說是想念公子了。&rdo;
早上才剛分別而已,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就想念成了這般?我擰了眉,狠狠瞪著那答話的侍衛,想怒卻又不知為何而怒、從何而怒,惱來惱去,實在是憋不住胸中的火氣了,我隨手拿了身邊的花瓶重重地朝殿外砸去。
那侍衛嚇了一跳,渾身抖了抖後,忙&ldo;撲通&rdo;跪在地上,面色青白,唇角顫微,不敢再說話。
&ldo;今晚天上又沒月亮,賞什麼月?&rdo;我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寢殿。
盛怒之下,我卻忽略了一件事。
那花瓶砸了出去,但好像並沒傳來破裂的碎響聲……
遣走了眾宮女後,我一個人抱著頭坐在軟塌上不知道想著什麼時,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ldo;不見不見!&rdo;心情正壞的我高聲嚷嚷。為了防止別人再來打擾,我索性吹滅了殿裡所有的燭火,和衣躺上塌,拿被子矇住了整個人。
只是門外的人非但沒有離去,反而膽大到推門而入,走進來後順便還隨手將門再次關上。
我一怒,揚手拿了頭下的軟枕就扔了過去,氣道:&ldo;我今晚不見任何人,出去!&rdo;
來人低笑,笑聲既無奈又痛心:&ldo;先是花瓶,現在又是枕頭……還有什麼?你一起扔了過來吧!&rdo;
我怔了怔,醒悟過來是誰說話後,我咬唇一笑,將頭探出被子,放低了聲音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他:&ldo;不是賞月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rdo;
他不答,只踱步走到塌側,靜默。黑暗中我瞧不見他的神情,正要開口再說話時,脖間卻纏上一隻冰涼的手來。他輕輕地托起了我的上身,將枕頭重新放好。
&ldo;下午去哪裡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rdo;他冷了聲問,嗓音涼滑似水,不帶一絲溫度。
我哼了哼,打落他依然放在我頸邊的手,躺下,不說話。
&ldo;去見公子穆了?&rdo;他笑了笑,自以為是道。
我聞言蒙了被子,再也不想理他。
耳邊半天沒了聲響,我才以為他要離開時,榻上卻有了不一樣的動靜。有人躺上了塌,有人毫不客氣地掀開被子伸了胳膊一把將我摟入懷中,緊緊地、小心翼翼地抱著。
離別依依
說不清是什麼原因,當他抱住我時,我並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依在他的懷裡動也不動。臉頰貼著他溫暖的胸膛,耳畔清晰地傳來他略微紊亂的心跳聲,側耳傾聽時,有濃鬱的琥珀香氣自他身上縷縷飄散,一絲一絲纏入我的鼻息,直聞得我腦中微微發暈。
琥珀香中另含幽香,靡麗甜軟,既似牡丹又似桂子……那不是我熟悉的味道。
我笑了笑,閉了眼睛,倚在他懷裡的身子沒有緣由地倏地僵硬冰冷。
然而他卻似沒有察覺,手掌流連在我身上時,自他指尖傳來的溫度炙熱滾燙得彷彿要融化我身上的每一處肌膚。
&ldo;今晚月色不錯。&rdo;當他的手靠近我的胸前時,我終於忍無可忍地按住了他遊走不停的手,輕輕呢喃了一聲。
他像是完全沒反應過來,怔了半天,才問道:&ldo;什麼?&rdo;
我放開他的手,睜了眼,微微仰面看著他,笑得嬌然:&ldo;夜色靜籟,即便無月可賞,也有比月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