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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細想。我艱難地伸出手撫摸著無顏的臉，擦著他唇邊愈流愈縱肆的鮮血，輕聲問：&ldo;痛嗎… … &rdo;他眉毛擰了擰，苦苦忍下所有的疼後，一笑搖頭，眸光湛輝如月。

&ldo;可是… … 我好疼… … &rdo;我偎在他的懷中，身子顫抖著，輕輕閉上了雙眼。睫毛垂下的那一瞬間，有銀色月光倏然漏入我的眸底，由眼至心，直到我漸漸失去了知覺，它依然照亮著我的神思，不曾散去。

&ldo;丫頭莫怕，我在… … &rdo;

命散魂盪，魂飛黃泉，只為隨君生生世世。

天瞑地界，遠方恍惚傳來輕靈靜美的歌聲，一字一句，歲月傾好，勾來如煙往事：

齊有夷女兮，絕色傾國。

青梅及筍兮，思君弄璋。

美眸顧盼兮，吵波飛揚。

靜言念之兮，瞻望歸晚。

於鳳翩翩兮，唯見其凰。

&ldo;齊豫侯無顏者，翩翩濁世之仕公子也。公子身世傳奇，生父楚國桓公而生母齊女，然幼被莊公養為次子，最寵。莊公薨，翌公繼位年幼，公子掌政。

&ldo;當是時，齊有公子無顏，晉有公子晉穆，楚有公子凡羽，夏有公子意，梁有公子清君，諸公子才賢勝人，勇武不凡，方爭下士，以權傾政，輔國持事，是為天下五公子。豫侯少而師學天下第一名士息朝、勇武侯白乾，善謀善戰，名冠諸侯。

&ldo;莊公十一年，公子十七。東夷蠻族叛國生禍，公子初將，不戰敗敵，取東蠻，降龍燼，得驍軍十五萬。公子一戰威天下，諸侯以公子勇猛多智，三年不敢加兵謀齊。

&ldo;莊公十四年，楚使公子凡羽攻齊，拔西地蘭考。公子領兵，一戰卻之。

&ldo;莊公十五年，楚集兵四十萬大舉伐齊，連奪重鎮蔡丘、商丘、薛城。君以上將軍印授公子，公子遂帥。公子將侯須陀、白朗，率十萬精兵破敵於薛城外，走凡羽。一月即乘勝逐楚軍於商丘之外，對峙蔡丘。公戶以為齊軍將孺兵弱而常與楚國欺，楚四戰之國、鐵騎繁盛，將彪悍而卒兇猛。公子曰：計謀強齊必先強兵。遂，誘楚軍戰與周旋，以戰養兵、以戰練兵，勇三軍而去浮風，三年，始成東齊黑甲軍。

&ldo;甲軍初成，四國俱駭。以為公子天顏，其人智絕，是為天下第一公子。

&ldo;公子回都，莊公即以公子為豫侯。人或說莊公曰：公子風流天性，或聰睿，然行散風流，難堪豫侯之聖位。莊公以為不然，執意封之，舉宮宴以迎勝軍，一時寵至極。

&ldo;莊公十八年初冬，是時前梁質子湑君歸國為相，結楚公子凡羽怨齊之故，兩國兵伐東齊，公子不在，齊軍一路敗北，太子無蘇戰死城濮，敵困金城，國將亡。深冬，公子忽臨金城，威攝敵軍，擬奇謀救城，巧計離間梁楚，轉守為攻。月餘後，始有鍾城之戰。齊敗楚軍，奪西方城池數十座。

&ldo;當是時，莊公殯天國無主，人望皆向公子，公子不立，擁幼弟無翌為君，是為翌公。

&ldo;翌公初年，東齊弱而晉國強，時因梁楚伐齊而未退，公子求援於晉。晉公子穆南下了訂約：不假城池，得以傾國財富，後若普中原圖楚，齊未能援之。允之。晉遣兵十萬眾南下攻楚丘。楚丘位險，乃楚國咽喉所在。楚帥凡羽撤兵救城，金城之圍由此而松。

&ldo;公子北上，與晉國穆計謀楚帥凡羽，拔城池、奪虎符而另行楚國新君荊公再定盟約定，戰罷，楚十城歸晉圖。公子傾心對南梁，綢繆精心而戰西陵。

&ldo;翌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