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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簡潔地推進,讓人猝不及防,一擊即潰,張誠和張夫人的表現和反應也就很明瞭了。
現在,就是「玉面修羅」肖不修的出場時間了,他轉過身去,但依然擋在我的身前,「說吧,為何殺人?」
這句話陰沉陰冷陰狠,就算不是跟我說話,我都能感覺到寒顫。
張誠此時也沒有了氣勢,跪坐在地上,看著陳志典抱著他妹妹陳玉芬的屍身,也哭了起來。
他與陳玉芬經常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也沒有什麼原則性問題,都是家庭瑣事。
這些年吵得頻率多了一些,前些日子因為接待使團的事情,經常夜半才回家,兩人就吵得更加厲害。
小兒子出了事情之後,陳玉芬更是性情大變,不僅不照顧兒子,還經常發呆忘事,也引起了張夫人的不滿,就跟她白天吵架。
結果這張府簡直是一日不得安生,每天雞飛狗跳地吵架。
張誠說自己那天可能是也氣昏了,想都沒想就把她扔下去了。等看到陳玉芬的慘狀後,才後悔了。但是,為時已晚。
當時在場的下人都已經下了封口令,他又搬來了秀墩偽裝成自殺的假象,打算就這樣掩蓋住了。
畢竟,按照大月國的法例,殺妻是重罪。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他怎麼能承認呢?更何況,張夫人也是幫兇,一直協助兒子處理了各種善後。
要說還是陳志典的兄妹情深,令他感覺到自己的妹妹不是那種自殺的人,又因為張家不讓他看妹妹的遺體,所以才起了疑心。
這畢竟也鴻圖閣大學士家的事情,京城議論紛紛。皇上也不能坐視不理,就讓肖不修查查情況。
前因後果還算說得通順,肖不修下令把當天所有的目擊者也都抓了起來,畢竟隱匿不說也是幫兇,不能輕饒。
南廠的侍衛訓練有素,立刻將人都鎖了起來帶走了。當然還有一些仵作及幫手將陳玉芬的屍身裝好,陳志典要求運到自己家停靈,再做安排。
我一直沒吱聲,站在肖不修的身後,儘量躲在陰影裡。但是,這事情還有沒說通的地方。
比如,乳母去了哪裡?那屏風唇下痣的女人又是誰?僅僅是因為夫妻感情不合吵架麼?要嚴重到殺人麼?
「你在想什麼?」肖不修回身看著我。
「我是覺得還有什麼地方不對的。」
「比如那個乳母還沒有找到?」
「嗯,那個乳母恐怕是最關鍵的一環。雖然說這樣也說得通,但距離殺人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火候。
你看那些市井人家的夫妻吵架,頂多也就是打幾下,或者是拿著菜刀假裝追著跑,要是真的砍下去,也不太可能。所以,張誠說的這個氣暈的理由,成立又不成立。」
「這人的脾氣秉性我略知一二,並非暴烈性格,相反的是為人和善,做事認真,在同僚之中的品評也是不錯的。
他和陳玉芬的踏青相識的故事,也有話本流傳。因此,當初陳志典喊冤時,我也不太肯相信。」
「我們能在這裡走走麼?」我看了看這三層樓,想著這女人曾經在這裡生活了七年,想必也有不少生活痕跡,或許能夠窺探一二呢。
「肖大人,我夫人和犬子有罪,但也請大人網開一面啊!」
張炳林看到大勢已去,禁不住老淚縱橫,跪倒在肖不修的面前,磕頭求情。
肖不修其實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被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跪著,畫面看起來很不和諧。
我雖然在肖不修的陰影裡,但也略微側過了身,儘量不去看。
肖不修倒是冷冷地說:「張大人,這事情怕就不是我能做主的,您得去皇上那裡說清楚了。」說完,就徑直向樓裡走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