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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住院醫生舉著自拍杆，透過手機影片電話，與達納方面的醫生共同探討病例。

連線大概已接近尾聲，雙方說著林辰不很能聽懂的醫學名詞，他只能逆著夕陽光線，認真觀察影片裡的青年。

他面板黝黑，神qíng堅定，正和他曾經的上級從容不迫交談。

&ldo;從臨chuáng表現來看，您這裡的病例，與我在達納接觸的某些病人應該是受同種藥物影響所致，不過具體仍以化驗結果為準。&rdo;

&ldo;因為段老師長期以來的努力，達納地區的衛生條件並沒有各位老師想像的那樣悲觀，我們這裡集結了相當數量的醫務工作志願者……&rdo;

&ldo;博納爾病毒感染qíng況較為複雜，但經過十幾個小時排查，我們確實找到疑似感染者，我這裡的大致處理方案如下……&rdo;

也不過幾日未見，端陽像以年為單位成長，一下就從青澀樹苗長成雨林裡的參天巨木，龐大寬闊，能為很多人遮風擋雨。

而那位曾經諷刺過端陽的醫院醫生，則躲在病房角落，低頭記錄。

林辰想了一會兒人生際遇，對話也一點一滴走向結束。

那是還是端陽，段萬山的端陽，林辰很確定。

&ldo;那這次影片會就到這裡，我們各自回去總結下qíng況，大概每6小時進行一次qíng況交流，您看可以嗎?&rdo;

市立醫院主任醫師這樣說。

影片電話中的青年人點點頭：&ldo;聽您安排，如有需要我們也可以隨時電話聯絡。&rdo;

&ldo;好。&rdo;

電話正要結束通話的當口，端陽忽然開口：&ldo;麻煩稍等下，我想和林顧問單獨說兩句，可以嗎?&rdo;

……

林辰舉著手機，靠牆而立，努力把鏡頭對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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