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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竹的能力,判斷範閒地死活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然而他放了範閒一條生路。這便是範閒眼下地信心。他相信。五竹叔肯定會有醒過來的一天。
很多很多年以前,葉輕眉在苦荷與肖恩的幫助下逃離了神廟。在風雪之中向南行走。然後某日,當時四歲地小姑娘嘆了一口氣,在帳蓬口向著北方痴痴望著。說了一句話:“他也太可憐了。”
很多很多年以後。重傷地範閒在海棠和王十三郎的幫助下離開了神廟。他卻根本沒有離開,他也沒有嘆氣,因為他根本不會捨棄那個可憐的瞎子,自己返身於繁華的人世間。
葉輕眉後來勇敢地回到了神廟。帶著五竹,偷了箱子,再次離開。範閒也必須回去,數十年間的過往。似乎又陷入了某種迴圈之種,只是這種迴圈,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枯燥,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暖意味。
當範閒能夠行走的時候,雪山四周地風雪已經極大了。他第二次向著雪山之中走去,就像他母親葉輕眉當年的選擇一樣。因為他們母子二人都捨不得。捨不得那個人……一個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最強,人的名!
當範閒決定再次穿過雪山下的狹窄通道時,三人小組爆發了自霧渡河匯合之後,最激烈的一次爭吵。爭吵源自彼此間的意見分歧,他們三人都很清楚,範閒為什麼一定要再次回到神廟,但海棠和王十三郎更清楚,這是一次極大的冒險,好不容易大家才從神廟裡逃了出來,那位不知為何對範閒出手的瞎大師,沒有直接把範閒殺死,可範閒若再次回去,誰知道迎接他的是什麼?
海棠和王十三郎都很擔心範閒的死活,因為一個令他們略有些心情複雜的事實是,神廟似乎並不關心自己二人的生死,只是試圖要將範閒永遠地留在那間廟內。
不知是夏還是秋,極北之地的風雪漸漸重新刮拂起來,空氣裡充斥著越來越令人心悸的寒冷。海棠裹著厚厚的毛領,睜著那雙明亮卻雙疲憊的雙眼,誠懇地勸說著範閒:“這一路數月,其實我和十三郎什麼也都沒做,什麼都幫不上你,但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範閒的右手緊緊握著一根木棍幫助自己行走,聽著海棠的話,卻沒有絲毫反應,臉上一片平靜。
“我看我們應該儘快南歸,不論是去上京城還是回東夷,青山一脈或是劍廬弟子,帶著他們再來神廟一探,想必救出那位大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王十三郎不清楚五竹與範閒之間真正的關係,但知道範閒很在乎那位大宗師,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位大宗師為何在神廟的威壓之下。連絲毫破陣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還會刺了範閒一記。
王十三郎此時提地建議其實倒是穩妥,既然範閒知曉通往神廟的道路,又為此準備了若干年,加上這一次的經驗,一旦南歸整戈,日後再次北來。再帶上一些厲害的幫手,算不得什麼難事。
然而範閒在聽到王十三郎這句話後,雙眼卻是眯了起來,寒意就若這空氣中的溫度,直接籠罩在身旁夥伴們的臉上,一字一句,緩慢卻是異常堅定說道:“不要忘了入雪原之前的誓言。除了你我三人,神廟地下落,不能讓世上任何人知曉!”
王十三郎面色微變,卻是閉了嘴,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和海棠答應過範閒的事情。只是他不清楚,為什麼範閒有勇氣再探神廟,卻似乎對於神廟的下落有可能流傳入世。而感到無窮的恐懼和緊張。
“十三扶我上山,你就停在雪山下,想辦法帶著阿大阿二它們,把營地移到這邊來。”範閒將目光從高聳入天穹的雪山處收了回來,眼瞳微潤,看著皮襖裹著的海棠,輕聲說道:“你在營地等我們回來。”
“我不跟著一起上山?”海棠露在皮毛外的臉蛋紅撲撲地,微感詫異說道。
“先前你們說這一次神廟之行。沒有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