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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的武藝,但在他面前卻真的就像個隨從,老實回答道:“屬下不知,只是剛才報與老爺知曉,他走的路子,倒和……家中護衛的路子差不多。”
貴人略覺詫異:“噢?難道是李治家的小子?”
中年人苦笑道:“屬下雖然一向懶得與人打交道,但靖王世子還是認識的。”
“噢。”貴人又噢了一聲,又開始轉頭去看牆上的壁畫,他每天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難得有這樣輕閒的時辰,所以不願意為這些小事情所打擾,先前允那少年入偏殿祈福,只是純粹地覺得國家能多出少年才俊,是件不錯的事情。
中年人安靜地守在殿外,眼光偶爾瞄向偏殿的地方。
……
……
許久之後,殿外傳來喧譁之聲,貴人忽然皺眉說道:“丫頭不在後面休息,跑偏殿去做什麼?”
中年人微微一驚,運起全身真力傾聽那方向的聲音,抬頭慚愧道:“郡主到偏殿去了。”
貴人皺眉道:“胡鬧……”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面色微微一變:“你去看一下,另外……帶那個少年來給我看看。”
“是。”中年人領命正欲離去,忽然慶廟之外傳來一聲鳥叫,緊接著廟門被人推開,一個面色匆忙的人跑了上來,遞給他一封上面壓著火漆的書信。
第二卷在京都第十七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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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寫到目前為止,我自己最滿意最喜歡的一章。)
範閒低著頭往偏殿的方向走著,眼角的餘光卻落在正殿的天壇上,心裡很好奇那裡是誰在祈福,居然能夠驅使那位中年高手。他知道對方的背景一定深不可測,而自己只是想來慶廟看看,所以沒必要去爭這口閒氣,雖然他叫範閒。
右手還是捂在嘴唇上,時不時咳上兩聲,但他先前用真氣在體腹上週遊一遭後,確認肌體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害,只是勁氣反逆時,震裂了喉間脆弱的薄膜,而不是肺部或是上支氣管受到了傷害。
他一路走著一路咳著,看著白色手帕上面的點點血痕,想起了林黛玉,想起了蘇夢枕,想起了周瑜,想起了林琴南許多位咳壇前輩——咳咳,林琴南還是算了,沒前面三個咳的悽美。
走到偏殿之時,真氣已經將那點兒小傷修復的七八不離,範閒有些遺憾地收起手帕,回頭望了天壇一眼,走進偏殿。
偏殿是一個稍小一些的廟宇,被一方青色石牆圍著,裡面並沒有人。範閒發現沒有看見傳說中的苦修士,略略感覺有些失望,隨意走進殿中,更失望地發現這廟裡居然沒有供著前世常見的神靈塑像。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正常,既然供的是天,這天是什麼模樣,自然沒有人知道。
在廟宇的正中,擺著一方香案,香案極為寬大,上面有淡黃|色的緞子垂了下來,一直垂到地面,遮住了下方的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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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上方擱著一個精美的瓷質香爐,爐中插著三根焚香,香柱已經燒了大半,滿室都籠罩在那種令人心靜神怡的清香之中。
範閒隨意在殿中逛著,眼光從牆壁上的彩畫上掠過,他發現這些壁畫的畫風極類似於後世的油畫,但畫面中那些或站于山巔,或浮沉於海面,或冥坐於火山的神靈並沒有確實的面目,略微有些模糊變形,似乎是畫工刻意如此安排的。
看了一看,發現這些壁畫講述的只是經書上面曾經提過的遠古神話,其中也有大禹治水之類的內容,還多了些別的東西,只是範閒看來看去,總是與經書對不上號。
他搖搖頭,放棄了從這裡面找到些許答案的想法,從殿旁找到一個蒲團,扔在了香案之前,跑了下去,雙掌合什,閉目對著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青煙,嘴唇微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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