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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才人那邊有什麼說法?”範閒好奇問道:“我與你大皇兄爭道的事情,應該早就傳到了宮裡。”
林婉兒掩嘴笑道:“寧姨才懶得理你,她素來最疼我的,說你與大殿下是兩個小兔崽子胡鬧,將來她要一邊打五十大板。”
範閒故作驚慌:“娘子啊!這宮裡的板子可不好受,你可得幫為夫多美言幾句。”
林婉兒卻是懶得搭他的頑笑話,啐了一口之後說道:“你自己愛得罪人,沒來由總是讓我替你善後。”她從身後取出那方繃緊了的繡底兒,嘻嘻笑著說道:“提司大人沒有話問了?那就請退下吧,別耽擱我做事。”
範閒收回正準備上去抓小手的手,鬱悶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要緊事。”正準備離開,卻又想起自己先前遺忘的那個大人物,略帶一絲猶豫問道:“見著太后了嗎?”
林婉兒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後抬起頭來,眼裡也有些不解和黯然,點點頭道:“見著了,奶奶沒有說什麼。”
一直深居宮中的太后,實際上才是整座宮廷的真正掌權人。很奇怪的是,範閒進過幾次宮,都很不巧地沒有機會拜見,就連上兩次夫妻二人進宮,太后也稱病不見。而婉兒自己進宮,那位太后老人家卻是喜歡的狠,將她抱在懷裡心肝兒寶貝兒的叫著。太后對於範閒明顯的疏遠之意,讓婉兒有些隱隱的不安與不解。
範閒在心裡冷笑一聲,直到那位老人家終究是猜到了些什麼,不過他也不怎麼害怕。
林婉兒看著他的雙眼,嘆了一口氣說道:“前次靈兒入宮的事情,她今天講給我聽了……相公啊,我知道如今你的公務有些為難處,但其實你還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看似在利用她,只怕卻是給自己一個藉口記著她的情。你昨夜給我講過的事情,在我看來可怕的很,二哥……二殿下眼下雖然看著柔軟隨和,但其實性子擰倔得很,你既然不得已去查他,若還像如今這般顧忌太多,怕是不妥。”
範閒看著妻子擔憂的臉,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我也沒料到,你小時候竟然給二殿下取了個渾名兒叫石頭。”
“他看似隨和,但認準了的事情是不會變的。”林婉兒擔心說道。
範閒始終信奉夫妻之道在於誠的說法,如果重生一次,對於枕邊人還要多加提防,這等人生未免悽慘了些,所以他並沒有將自己查二皇子的事情瞞著妻子。聽著婉兒擔心,他安慰道:“其實也是為了二殿下好,看眼下的風頭,這些朝臣們似乎都迷了眼,看不明白陛下死保太子的決心。如果現在沒有人拉二殿下一把,等他真正爬到了竿子的頂端,再想下來就不容易了。”
林婉兒甜甜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心是怎麼生的,竟是比旁人要多出幾個竅,一腦子的彎彎拐拐。”
心較比干多一竅?範閒差點兒脫口而出,但他深知自己只是一個演技派演員而已,在ZZ上是在幼稚得很,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冷血無情還有表面上的溫柔。他對著妻子深深一揖,笑道:“哪裡敢和林大謀士相提並論,您可是自幼從那世間勾心鬥角最厲害的宮裡逃出來的仙子。”
林婉兒啐了他一口,笑罵道:“那還真當宮裡這般難堪?”
範閒笑著說道:“前賢曾言,這世上就屬妓院與皇宮,一片傾扎黑暗,委實不是人呆的地方。”
林婉兒聞言一怔,心裡有些不悅,低下了頭。範閒這才想到自家媳婦兒也是出自宮中,自己如此說法,確實是有些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笑著道了聲歉,二人便回覆如初。靜了會兒,林婉兒細細一品,心中反而多出了些感動。雖然自己生母乃是當朝長公主,但這世間女子,又有幾人能在出嫁之後,能夠得到丈夫如此尊重的對待?更沒聽說過有丈夫給妻子道歉的理兒。
林婉兒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