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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轍小掌櫃二人第一眼便盯上了這本御製詩集,宮中拔錢是一部分,而且宮中允許印成之後私人發賣,這就是筆大錢了。
這詩是誰寫的?範閒。範閒是誰?範閒是澹泊書局的幕後東家。這賺錢的買賣,不論是慶餘堂的七葉掌櫃,還是站在掌櫃背後陰笑的範思轍,都不可能讓利於朝廷。範思轍本來就很痛恨兄長一直不肯將石頭記後十回交出來,如今得了詩集,哪肯放過。
範閒在紙上寫下半閒齋詩集這五個字,又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心裡卻在苦笑著。當夜自己為了掩飾後半夜的行蹤,在殿上裝醉,結果狂性大發,一時沒有收住嘴,這些詩裡,不知道有多少典故說不清楚,如果要說清楚這些典故,就要寫不知道多少本史書故事。
四大名著您得整齊備吧?世說新語得來本兒吧?論語?詩經?嘿,還真別嫌少,架空版資治通鑑?穿越版司馬史記?全寫出來也沒人會有意見。
一想到這種工作量,範閒就嚇得打了個寒顫,如果真這麼擴充套件下去。只怕這澹泊書局還真要變成前世先進文化的傳播看。應了自己當年在澹州發的宏願。說道:“文淵閣校的不成。你得拿回來,我自己重校一遍,那天喝多了,誰知道瞎說了些什麼。”
他拿定了主意,能糊弄過去的就糊弄過去,實在不成的,那就只有忍痛割肉。以喝醉為藉口統統刪掉,反正喝多了的人第二天很容易患失憶症。
“這是絕版啊。”範思轍搖搖頭,“我看再過五年,你自己說不寫詩的話淡了,你再來次復出詩壇,估計又是一大筆錢。”
範閒笑著搖搖頭,目光忽然落在了書房一角的粉紅色紙張上,好奇問道:“那是什麼?”
範思轍說道:“禮單。”
範閒微微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大婚的日子近了,但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無庸諱言,他的心情已與當初慶廟時有了細微的差別,自己與她的母親終究是無法共處的,現在的皇帝還能掌控一切,一旦皇帝陛下不想掌控了,到那時,長公主一定會殺死自己。
或者說:自己一定會殺死長公主。
期盼了許久的大婚漸漸要來了。範閒的心裡卻生出一些不安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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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日,澹泊書局主打的半閒齋詩集終於出來了,這次澹泊書局得了付印權,範閒親自大刀闊斧刪了許多。他本以為安心了些,不料書局辦了一個儀式,藉著範閒的名頭,將靖王世子,鴻臚寺少卿辛其物等人全請了來。
範閒嚇了一跳,只肯讓才女妹妹範若若去拋頭露面當形象代言人,熱熱鬧鬧地開始賣,而他自己卻藉口要保持一代詩仙的神秘感,躲進了皇室別院,與林婉兒談戀愛去。
八品協律郎當場噴詩百首,震得一代大家莊墨韓吐血而遁,這故事早已在慶國傳揚開來,雖然有些詩已經流傳到民間,但這次的詩集號稱作者親校版,自然大不尋常。果不其然,詩集一出京都紙貴,範閒的聲名頓時浸浸然又上了一個臺階。
小樓昨夜又秋風。
範閒溫柔地看著自己的禾婚妻,微笑說道:“你說的那法子不管用。”
林婉兒愁眉苦臉,嘴唇兒可愛地嘟著:“好些天都沒有出去了。”
其實這位小姑娘也知道,最近京都裡的那些事情,雖然自己從小在宮中長大,那些娘娘們都把自己捧在手掌心中一般,一方面是自己病弱溫柔,不可能對那些娘娘造成傷害,另外一方面,是因為皇帝陛下顯得格外疼受自己。
關於長公主的那些“言紙”,她自然沒有看到,但漸漸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後來長公主離開京都去往信陽之有,曾經來過別院,母女二人其實有些陌生地對坐了一陣,長公主便上了車駕離開了京都。
林婉兒雖然不知道範閒與母親的離開之間有什麼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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