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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是條人腿，大長腿。

再者，異族的大王才進屋來。每走一步，都有很輕的鈴鐺聲。

花如命注意到他露出的腳踝戴著一個樣式簡單的銀圈，圈上有顆小鈴鐺，聲音正是從那兒發出。

她看得入神，一會兒功夫，便感覺到一大片陰影籠罩下來。

&ldo;你是誰，為何在我床上？&rdo;

花如命慢慢抬起頭，看到一張令人驚艷的臉。

異族的王身材很好，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沒有。他大約是花如命見過唯一一個能保持人形的異族。

&ldo;你……你是異族的王？&rdo;

異族王輕輕皺了下眉頭，似乎不喜歡這個稱呼，&ldo;異族沒有王。&rdo;

花如命沒想到他這麼說，愣了一下，&ldo;可，可是，他們說要把我獻給他們的大王。&rdo;

異族王目光在她臉上打量片刻，問她，&ldo;你是仙？&rdo;

花如命吞嚥一下，愁於不知如何作答，萬一承認了會對她不利嗎？她忐忑間便聽到異族王無奈嘆息，&ldo;我明白了，定是他們抓你來的。哎，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rdo;

花如命小心翼翼問，&ldo;既然你也無心如此，你能放了我嗎？&rdo;

&ldo;不行。&rdo;他拒絕得倒是斷然。眼光往上一瞥，發現花如命手裡的銀釵。

&ldo;為何還拿著這東西？會傷到手的。&rdo;一邊貼心的從花如命手中奪走銀釵，花如命手一滑沒拽住。

她的防身武器！

沒了！

&ldo;你是怎麼回事？不承認你是王，又不肯放我離去，我看得出來，你和他們不一樣，難道你也被他們威脅了？&rdo;

異族王盯著她，忽然抿著嘴笑了，本來長得就好看，這一笑彷彿山野間的花都開了。

&ldo;我沒有受他們威脅。&rdo;

花如命舌頭一打結，&ldo;那你是自願的？&rdo;

異族王溫和望著她道，&ldo;這個世上的事不是隻有強迫和自願，異族存活不易，是我不想束縛他們。&rdo;

這回輪到花如命傻眼了，何止沒有束縛，簡直是在放任他們為之。一個王，竟然連屬下綁了個神仙在他床上還不知，這種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不是她花如命，總有其他女仙遭殃。

&ldo;你知道他們都幹了什麼事嗎？&rdo;

&ldo;他們做了什麼，是他們的自由。&rdo;

花如命一激動，鐵鏈聲隨之響起，&ldo;自由？就因為你不管他們，他們才敢為禍人間，草芥人命。凡人如何得罪異族了，要這麼對他們！&rdo;

異族王只是看著她，笑著說，&ldo;那你又收了凡人多少好處，要這麼為他們鳴不平？&rdo;

花如命一怔，&ldo;不是……我不是在鳴不平，我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就事論事？&rdo;異族王道，&ldo;看來你涉世太淺，很多事情只看到了表面，天族還有像你這般天真的神仙？讓我看看，你是哪裡的神仙。&rdo;

花如命眉頭一皺，眼見他翻開她身上的信物，在看到其中一個淡紫泛白的玉牌時怔住了，那上面是古文&ldo;陽&rdo;字。

花如命分明看見他用指腹輕撫一下，似乎這個玉牌是他所珍視的東西，他鄭重放下，頭重新抬起，卻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了。

他道，&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