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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狐狸,將話音落下,向她喚了一聲「阿霽」,也意味深長。
白霽溪回想了半晌,隨即悟了。
說起昨天午休前,那管家老爺爺來事務所找她,話談到一半,陸淮深的電話隨其後,一通接著一通撥給她,怕他胡來,為了安撫住他,後來她接聽,便輕聲細語的哄了他兩句。
眼下,這人是讓她再哄他一次。
極不情願,白霽溪掐著手心,不等她用力地掐進去,他卻精準料到,立刻牽握住她的手揉揉她的手掌心,小姑娘單薄的裙身服帖溫軟身線,尤其胸口的飽滿,緊緊挨著他心跳,被他熨出一團躁氣,擠滿在她胸腔,他氣息隱隱由她鎖骨移下去。
一個戰慄,白霽溪猛然拽回了理智,「陸淮深!」
他抬眸。
夜晚越是黑靜,他的炙硬渴求,她越是能浮想聯翩,急急地想逃離:「……你,你能不能安分點!」既然他喜歡她語氣再溫軟幾分:「能不能,能不能明天再說……」小聲的:「好不好?」毫無退路,被他那一處硌的腦內發糊,她聲更模糊了,額角盈著汗意,想起撿他最喜歡的說。
終於——
她幾近咬牙:「淮淮。」
縱使,喚的極勉強。
男人沉寂下去,就在她胡猜起他在想些什麼,他含著沙啞笑了聲,胸骨顫著將笑聲抵進她體內,白霽溪怔了怔,緊攥他睡衣的雙手不由鬆了,他又輕喚:「阿霽。」抵著她眉心,放鬆了力氣舒展開來,「再叫一次。」是誘哄。
又是溫柔的哀求:「再叫我一次……」
白霽溪無奈,忍著那兩個字帶來的彆扭,唸的生硬:「淮淮。」
他這才又笑,如她所願的放她獨自安睡。
他是走了。
她靜靜的團在空調被子下,他的暖意仍留在了一旁,盯著他躺過的地方,白霽溪努力回想,那人……方才的聲線是不是滲了濕濡。
想著,心底多少覺得震動,但在隔天醒來,所有情緒煙消雲散。
因著狐狸,不知什麼時候又折回她床上,環著她的腰,初初睡醒,十分自然地纏著她緊了緊,「早安,阿霽。」他嗓子磨著沙,清暉微冷,牆上流動著淡色的日影。
一分一秒過去。
在他的瞳中,她總算讀出了一股期待的意味。
堅決不再妥協念出「淮淮」兩字,她卷著被子自他胸前轉身,筆直的望著衣櫃上梨木的紋路。
腰上他那手臂更收緊,安靜地整個人貼近她。
放在以前,同這變態冷戰這事,她不可能想像的出。
事實是,她是在心裡單方面的跟他冷戰。
上班日的早晨,照例被他開車送來事務所,唯一不同,這一回,白霽溪不動聲色將他備給她的飯菜,悉數倒進了垃圾桶,攜著空的飯盒回座,再借了雅雅的手機,把藏在抽屜裡的陸三名片拿出。
依照名片上的號碼撥打,沒一會,電話被接起,那端男聲沉厚:「你好?」
「你好……」
她試探:「請問,是陸三爺嗎?」
出乎意料,對方似乎愣了下,才笑了一聲:「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白霽溪白律師?」大抵是個親和性子,態度溫和的不可思議,不然,他怎麼會對從未見過面的人露出如此親善的笑意:「小姑娘,打我電話,是有決定了?」
不知怎麼,他一笑,緊張氣氛頓時塌散,她暗自鬆了口氣,竟然也能淺淺笑的出來:「是,我想在做決定之前,能不能跟您見上一面。」
白霽溪微頓,認真坦誠。
「我總覺得,在您那,會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第二十二章 【陸宅】 痕跡
她話音一落, 陸三低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