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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去哪,陸三沒說,白文則夫婦也就沒問,這一頓飯吃的靜默極了,白文則給妻子夾著菜,沒看陸三,彷彿自言自語:「我反正是不會同意,讓小溪和那臭小子在一起。」
就是不知這話,是與妻子說的,還是與陸三說的。
齊慧聽了,將他胳膊輕撞了下。
而陸三聞聲只笑了笑,用餐時,禮儀始終端正。
直到擱在椅背上的大衣,那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響鈴聲,陸三才擱下筷子,取出手機一看,眉目不動,看向白文則夫婦:「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拿著還在不斷震動的手機出去,進了電梯,到了寬敞安靜的地方,陸三的神色驟然寒了幾分,將電話接通:「我說過,不準打這個電話。」
電話那端,女人輕笑:「三哥,我也是陸家的人,逃亡了這麼些年,今天忽然覺得有點累了,我就想,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幫幫我呢。」
陸三尋到了一扇窗戶,站在了窗前,「你犯了錯,沒有人能幫你。」
頓了頓,暗自抽了一口氣吐出,語氣緩了一緩,才又道:「以前的時候,我勸過你,不要一步錯步步錯,不要跟著老爺子趟那些渾水,你不聽。」
「三哥。」陸三的話,令電話那端的女人似有些不悅:「十多年前,如果不是我將地下那條產業鏈子串到了金三角,陸家在那時候早就敗了。」
冥頑不靈。
他欲結束通話電話,女人忽而道:「我聽說,那白家的小丫頭現在是個律師?」
「你不是不知道小深的性子,我勸你,別動那丫頭,沒用的。」他語氣淡然:「我不會幫你,小深更不會。」便掛了電話。
俯瞰著窗外,城市裡的霓虹燈零星而明亮,陸三看著,轉而撥打給律師:「我剛剛接聽了一個電話,她的號碼我會傳給你,你幫我查一查,查到了ip轉交給警察那邊。」
天色,正一分一分地暗下去。
下午沒怎麼下雨,到了夜裡,空氣仍是濕潤的。
省一醫院,陸醫生私人的辦公室,門緊閉,隔著門,能聽見屋子中女孩絮絮的輕哄聲,當神外科的老蔣聽聞陸淮深來了,第一念頭是以為陸醫生那愛人又出了事,忙趕到辦公室這兒,卻不敢敲門,問了問護士長。
誰料,護士長嗔了他一眼:「瞎說什麼,陸醫生是來上班的。」
「不是有一臺手術麼,院長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主刀。」
老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可不就是這樣。
辦公室裡,白霽溪將眼前的人打理好了,見燈下,他穿著醫生的白袍,唇線微彎,清和的卻能溺人,她再摸一摸鐫有他姓名的名牌。
為了讓這狐狸過來救人,她費了好多的口舌,心神也疲累了,卻在看見他一身白袍的瞬間,所有疲乏煙消雲散。
「不跑?」
他摩挲她下巴,垂眸問著。
小姑娘睜大杏眼,抱著他十分的嚴肅:「絕對不跑。」
這一場手術或許需要五六個小時,在公館時,他做了她愛吃的零食,裝進一瓶瓶,瓶身上貼著卡通的雲朵貼,他帶了過來,並且拿保溫杯灌了熱水,她不是很愛喝水,他低聲的就囑咐著軟乎乎的雲團兒,她也一直應著他。
最後,還是得靠她哄,才將他哄出了辦公室,在辦公室外,又在他唇角親了下。
不遠處,安文領著白文則夫婦過來,剛巧目睹了這一幕。
白文則那高血壓上來,要衝過去,被齊慧拉著,訓斥他:「這是在醫院,你別給我丟人現眼。」
安文也勸:「白先生,現在要見白小姐,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這之後,一場手術下來,除了急診室燈火通亮,許多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