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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一愣，他今天沒上街呀！勤務兵說是在網上直接支付的。李南下意識地看向諸航，諸航納悶地朝他聳聳肩。

除夕的下午，街上都看不見人，珍寶閣竟然還售出了幾十萬的物品，值班的店員嘴巴都笑歪了。等李南簽字時，喜不自勝地直說：&ldo;恭喜發財，日見金來。&rdo;

李南看著發票後面一串的&ldo;0&rdo;，眼前一黑。包裝很精美的兩隻檀木盒，古樸的香氣縈繞在鼻間。他開啟盒子，一隻裡面是隻質地清澈帶點翠綠的玉鐲，另一隻裡面是隻剔透的水滴型玉墜。

&ldo;老公，太驚喜了。&rdo;李南妻子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跳起來一把抱住李南，獻上一吻，&ldo;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新春禮物。&rdo;

&ldo;那個玉墜是給你卓姨的嗎？&rdo;李大帥眯了眯眼，沉聲問道。似乎李南敢說不，他就會一巴掌摑過去。

卓陽很意外，雖然她對玉飾感覺一般，可是禮物誰捨得拒絕。&ldo;我也有？&rdo;

&ldo;卓姨，新春快樂！&rdo;眾目睽睽之下，李南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把滿腔的怒火強壓下去。真心心疼，卡上的錢是兩次立功的獎金還有年終獎，都沒焐熱，就這麼隨水漂走了。

&ldo;老卓，看不出吧，我兒子還會搞這一套，這點比他老子強。紹華，你今天落後了。&rdo;李大帥得意道。

卓紹華抱歉地看看歐燦和諸航：&ldo;以後一定要向南哥好好學習。南哥，敬你。&rdo;他起身端起酒杯。

這哪裡是美酒，分明是黃連，李南仰脖喝乾杯中的苦澀。假借斟酒，他繞到諸航身邊。&ldo;小人！&rdo;他用眼神斥道。

諸航沒喝酒，和倆孩子一塊喝果汁：&ldo;我不只是小人，我還是女子，你不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不是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少將，以後別再刺激我嘍，再有一次，我就不會再給你整個閤家歡了。&rdo;清眸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殺氣，隨後，她又笑得俏俏的，以至於李南以為自己眼花了。

&ldo;你也就會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勾當。&rdo;

&ldo;上不了檯面的勾當逗得你太太笑靨如花，不要說謝謝，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rdo;諸航做了個在鍵盤上飛快敲字的動作。

一口腥甜在李南的喉間上上下下，他真想撲上去，用他有力的手掌將她纖細的脖子狠狠掐住，看她還敢再這麼肆意妄為。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慢慢地等著怒火平息，然後想，幸好他們共事的機會少，不然簡直太可怕了。他發自內心地給卓紹華點讚，勇敢的男人！

彷彿感應到他的心意，卓紹華朝他含笑頷首，李南一下又僵硬了。

李大帥和卓明已經拼上酒了，卓陽鬱悶的臉也舒展開了，李南妻子撫摸著腕上的玉鐲，不知不覺臉上染上了緋紅，歐燦看著帆帆、戀兒，笑得見牙不見眼，卓紹華低眉斂目，眼裡只放著諸航，戀兒拍著小手又唱上了兒歌：&ldo;青豆嘴兒，香椿芽兒，焯韭菜切成段兒，芹菜末兒，萵筍片兒，狗牙蒜要掰兩瓣兒，豆芽菜，去掉根兒，頂花帶刺兒的黃瓜要切細絲兒，心裡美，切幾批兒……&rdo;

&ldo;李少將，明年你有什麼新的夢想？&rdo;諸航生怕冷落了李南，親切地問道。

&ldo;明年我要生個大胖兒子。&rdo;他拿她沒辦法，難道他兒子還拿她閨女沒辦法麼，哼，看誰笑到最後。

&ldo;戀兒，來，祝伯伯心想事成。&rdo;諸航向戀兒招招手。

不知怎麼，看著朝他走來的粉嫩的女娃娃，李南突地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