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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綺禾是最知道的，除非他單純想玩，否則比賽起來他一定很認真。

今天對上齊羽，綺禾揪住他的衣角，叮囑他，「小心點，注意安全。」

蔣昀也俯首，臉側貼著綺禾，微微側臉，嘴唇碰到綺禾的耳朵，「放心，不會讓你受傷。」

綺禾還是不放心。

果然，他們的馬中途跟齊羽他們的馬碰上，齊羽從馬上墜下，險些被馬踩到，彭司意好好的，但也被嚇得不輕。

馬一停，她立刻翻下去檢查齊羽的情況。

齊羽做了防護，沒受傷，但從正行動中的馬上墜地，皮肉苦還是吃得不少。

蔣昀也操控著馬匹在他們周圍停下，他居高臨下地問：「抱歉，沒受傷吧？」

齊羽被扶起來，他知道蔣昀也是有意為之，但沒證據，只得嚥下這口氣。

「沒什麼，我去那邊坐會兒。」

留下綺

禾和蔣昀也，綺禾嚇白了臉，呆呆的，蔣昀也捏她臉頰，「嚇到了？」

綺禾胸口堵著口氣，悶聲，「我要下去。」

「好，」他看著綺禾沉靜的側臉，「我說了不會讓你受傷。」

綺禾沒說話。

下了馬，彭司意還陪著齊羽坐在那，綺禾和蔣昀也先去更衣室。路上，綺禾自顧自走路，不等蔣昀也，也不給他一個眼神。

進了更衣室的門，蔣昀也抓住綺禾的手臂，「你幹什麼？」

綺禾臉色還沒緩過來，她情緒突然激動，甩掉他的手，「我知道你想幫林緋報復齊羽出氣，也不用這樣吧，弄不好出人命了怎麼辦？」

蔣昀也面色也變得不好看，「他請我來就應該做好準備。」

「你這樣早晚會出事，」綺禾不想多說，可還是沒忍住，「林緋不適合你，或許你就喜歡她那樣的，但她太弱了。」

蔣昀也只說：「你怎麼不覺得我是為了你？」

綺禾想也沒想，道：「在我面前你不用找理由了。」

她是帶著氣的，雖然齊羽是很過分，但蔣昀也這種處理方式太危險。

更不想承認，可事實也有蔣昀也為了林緋做這些，她始終無法平靜接受。

更衣室靜下來，白熾燈照得綺禾的臉白淨的過分。明明她今天化了妝，不屬於無辜幼態那一類，蔣昀也還是覺得她淡淡的。

他微不可察地嘆氣，走近，捧起她的臉，「別這麼生氣了，那傢伙不是好好的嗎？我有分寸。」

綺禾推他的手，不搭理。

蔣昀也再度湊到她面前，這下他俯身平視她，「他不那麼過分，我也不會這麼對他，你想想他讓你喝了那麼多酒，你不討厭他嗎？」

「我更討厭你。」

「好，好。」

蔣昀也想抱她，剛一抬手，發現她下頜連著頸後的面板上冒出一片小紅點。

他用指腹輕蹭了下。

綺禾微微仰頭，順著他的動作，「怎麼了？」

「先別動，我看看。」

蔣昀也確定她脖子這一片起了紅疹，「過敏了。」

他一說，綺禾才感覺到有點癢。

也許她剛剛太氣了，忽略了。

「可能是餐後甜點裡有燕麥。」綺禾輕輕抓了下，「好像不是很嚴重，我沒吃多少，回去吃點藥吧。」

蔣昀也幫她把防護裝備解下來，「這邊有醫務室，先去看看。」

綺禾捂著脖子，任由他背著她的包。

馬場那邊，齊羽和彭司意不見了，蔣昀也沒管，問了路，帶綺禾去醫務室。

山裡夜間溫度很低，綺禾出來了才感覺冷，她打了個冷顫，「要不還是直接回去吧，外面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