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2/3 頁)

看他這樣，沈止自覺地過去開門，看到立在門外的婷婷少女，嗓音柔和：&ldo;婉清？&rdo;

屏風後的姜珩長睫一顫，流連於棋子上的指尖頓住。

衛婉清的臉色有些羞紅，兩手不安地捏著袖口，小聲道：&ldo;靜鶴哥哥，他、他們非要我來請你，你不想去也沒關係的。&rdo;

沈止有些無奈地揉揉額角。

他是真不想去。

衛婉清的眸中帶著某種期許：&ldo;靜鶴哥哥？&rdo;

同她亮亮的眸光對視一瞬，沈止別開目光，清清嗓音道：&ldo;殿下，可以嗎？&rdo;

裡頭安靜片刻，傳來姜珩淡淡的一聲&ldo;嗯&rdo;。

沈止原本期待著公主殿下蠻橫地拒絕，聽到這聲&ldo;嗯&rdo;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默了默，才又露出溫和的笑容，沖衛婉清頷首：&ldo;走吧。&rdo;

沈止一直覺得他跨不進京中權貴子女的圈子。

倒不是人家排斥沈止，只是他從來都是個散漫之人，不喜歡同那些貴女貴公子湊在一起風花雪月的作樂。

作樂‐‐不是不可以，但是人生在世，遊玩戲耍的時候還得記著這是哪家幾公子、那是哪家二小姐，這個要記得回個禮、那個得記點仇，這個不能得罪，那個不能靠近……

那這就太悲涼了點，還不如剃髮侍佛。

上回的詩會過得沈止欲仙欲死，從此對每個月的邀請函都敬而遠之，能想出來的理由都想過了，這回卻是逃不過了。

沈止憂愁地嘆了口氣。

衛婉清扭頭看他，笑容清恬：&ldo;靜鶴哥哥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沈止眯了眯眼，依舊一臉溫和，想起倒黴的衛適之，順口問道，&ldo;你哥哥最近如何？&rdo;

衛婉清抿了抿唇，小聲道：&ldo;哥哥做錯事，受了罰，在家裡休養了半個月，傷好後又被我爹爹禁足，昨日爬牆跑出去了……找不著人，可能是躲起來了。&rdo;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子裡，衛婉清也不再多說，沖沈止笑了笑，回到了鶯鶯燕燕的名媛中間。

雖然關係說不上多好，但在場的父母都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子女們基本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面子上的笑都維持得主，見沈止來了，都圍上來同他說話。

沈止不在姜珩面前時就顯得格外彬彬有禮，輕鬆應對間，忽然覺察到似乎有人在盯著他，轉頭一看，正是此前那個不太長眼的生面孔。

沈止挑了挑眉，側頭問身邊的人：&ldo;那位是？&rdo;

旁邊的人順著看去，頓時撇嘴：&ldo;那個？右軍都督府裡一個小都事的小兒子，若不是同大都督常大將軍沾親帶故，這百花園也不是他賞得起的。&rdo;

沈止眨眨眼。

都是受父輩蔭庇的，何必看不起人呢。

不過兵部同五軍都督府齟齬歷來已久，嫌隙頗大，這位該不是在下頭生上頭的氣，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ldo;說起來……&rdo;旁邊的公子哥噗噗笑著，道，&ldo;前一陣，他大哥在街上調戲良家女子，誰想那姑娘深藏不露，反過來給他打了一頓，回頭巡城御史又將他們一干人抓去蹲了會兒牢，我爹那晚帶我去常大將軍府裡作客，剛好看了一齣好戲。&rdo;

沈止的笑容扭曲了一瞬：&ldo;……&rdo;

幾個聞聲而來的公子哥連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