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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謝硯冷冷的道:「等會。」
寧澤嘴巴還張著,看向謝硯。就見男人長眸帶著冷意,說出來的話更是宛若帶了冰霜:「你說什麼?」
被謝硯這樣看著,寧澤總覺得有種壓迫感,就像是在京城裡碰見那些貴人帶來的感覺似的。但是謝硯只是村子裡出來的罷了,怎麼可能呢。
寧澤邊想邊給自己打氣,挺了挺胸膛道:「我說感謝你照顧月兒。」
謝硯:「上一句。」
寧澤回想了一下,「當時是我不對,喝酒做錯事,讓你承受這些不該承受的東西。」
謝硯眉頭蹙了一下,明顯不耐煩了,「再上一句。」
寧澤不明所以:「你和月兒的事,我都知道,我……」
「你知道個屁。」
謝硯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讓寧澤震驚到腦子空白。
他、他怎麼這般粗魯?等到謝硯走遠了,寧澤才回過神。
謝硯竟然是這種粗鄙不堪的人!?斯文有禮,風清朗月的秀才竟然說如此不敢入耳的話語?!
寧澤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謝硯的背影,過了會,他像是抓到什麼把柄一般,臉色漲紅躍躍欲試。
「月兒知道你是這種人嗎?她肯定是不知道的吧。」
和顏如月認識的久了,自然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顏如月欣賞溫潤如玉的書生,而不是像謝硯這種表面斯文,實際村野莽夫做派的。
越想,寧澤越高興,覺得離搶回顏如月又近了一步。之前一直忙著考試溫習,再加上剛和李婉兒成親,很多事情他都壓在心裡不去細想。
現在考試結束了,他也有時間來研究怎麼和顏如月。這不,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他面前。
寧澤面帶笑容,腳步輕快的往家走。
離的老遠就能看見謝硯換了身短打在院裡劈柴,而顏如月坐在院子裡,似是和謝蘭芝一起說著什麼。
謝蘭芝吃了一口瓜,道:「嫂子,你看我哥,雖然是書生吧,但是他身子骨一直都不錯。小時候就能自己獨自進山,重活累活沒少幹,吃苦耐勞的好男人。」
謝蘭芝存了撮合倆人的心思,所以一逮住機會就會誇謝硯幾句。顏如月因為白天的念頭,變得興致索然,連手裡的瓜都不甜了。
她其實壓根沒聽清謝蘭芝說什麼。
院裡正在劈柴的男人挽起袖子,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他揮舞著斧頭,快速利落的將木柴劈成兩半。動作行雲流水,有種別樣的力量感。
很多書生因為常年在屋裡看書的關係,變得身子羸弱,比如寧澤。像謝硯這般身高腿長,孔武有力的書生,確實少見。
因著已經劈了不少,他後背處被汗水洇濕,額頭上也沁著薄汗。隨意的用手擦擦,謝硯忽地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呆在陰涼處的顏如月垂下眸子咬了一口瓜,裝作一直在吃瓜的樣子。甜津津的汁液散在嘴裡,顏如月笑了笑,突然覺得瓜還不錯。
寧澤走近的時候恰好看見顏如月露出笑意。
茅草屋下,女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素齒朱唇,裊裊娜娜。纖細若蔥的手捏著一塊瓜片,嫣紅的瓜肉沒有她唇色飽滿,垂眸輕笑宛若畫中璧人。
寧澤眼神熾烈,顏如月很快就察覺到了,她抬眸看了一眼。寧澤被她看的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快走幾步站在謝家院子前。
顏如月一定是還喜歡自己的吧,看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都移不開了。
顏如月其實是在想,寧澤身上的衣服料子有點眼熟,啊想起來了,柳枝賣給李婉兒一匹布料來著,看來李婉兒給寧澤扯衣裳了。
寧澤可不管顏如月在看什麼,他就是覺得顏如月在給自己釋放訊號,讓自己把她從謝硯這個粗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