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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著的一件熟悉白色衛衣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還沒等他拿起來，一旁的莫冬搶先他一步奪了過去，掩耳盜鈴似的背在身後，一張臉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因為別的，漲得通紅。

但陳越已經看見了那件衛衣上面，印著一個撅著屁股的小柯基圖案，正是他三年前讓莫冬扔掉的那件。

他著實愣了一下，等莫冬從臥室裡出來時，他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神色，沒有再提那件衣服的事。

「你來c市，是有什麼事嗎？」莫冬問他。

陳越鬆了松領帶，仰頭看著他，笑了，「莫冬，如果你今天沒生病的話，咱們今天上午就應該在你的公司見面了。」

莫冬有點意外，但又沒那麼意外。他知道今天的商談物件是陳越任職的那家寵物醫院，但是確實沒想到那邊的負責人就是陳越。

老闆給他的資料上也只是寫著陳先生，tk寵物醫院的投資發展部副總監。

「還沒恭喜你升職了。」莫冬反應過來。

「謝謝，你也是。」陳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吧，咱們說說話，都三年沒見了。」

這句其實是謊話，他的手機裡還儲存著莫冬一週前的照片。

三年來，他幾乎每週末都會坐上幾個小時的高鐵，偷偷跑到c市，守在莫冬公寓對面的那棟樓的二樓咖啡館裡，從那裡可以直接看到莫冬臥室的那扇白色小窗，大多時候那扇窗是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只能偶爾看到過一個模糊的一閃而過的影子。

晚上的時候，他的注意力最為集中。莫冬房間裡的夜燈是月白色的，放置在床的左側，每到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那扇小窗總會映出莫冬的拉長變形的小上半身，微微垂著頭，似乎在看什麼。十二點後，燈光熄滅，影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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