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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怎麼可能會是她。”羽凡再次長噓了一口氣,然後冷笑著對自己說道。
小曉找了根凳子坐到我旁邊,然後恭敬地對羽凡說道:“你好,我叫邱小曉,力齊的表妹,經常聽他提起你,今天果真是見到了。不過,不過卻給你嚇成這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羽凡仍傻呆呆地望著小曉,一言不發。而他此刻的表情卻由驚恐轉變為悲傷,而這份悲傷愈演愈烈,不知怎地,竟化作兩行淚從他臉頰滑下,這一突發狀況卻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沒想到這弄人的後果居然如此嚴重。此種突發狀況,我們措手不及,更無應對措施。相對沉默幾許之後,羽凡轉而趴在桌上,抱著頭放肆地痛哭起來,如同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要將那積攢多年的悲傷傾閘而出,那哭聲撕心裂肺,聽得人肝腸寸斷,引得眾人驚異的目光。而我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瞭解他曾經的那段感情是怎樣的刻骨銘心,所以也根本找不到安慰他的任何只言片語,也只能任由他肆意放縱、肆意發洩。
幾分鐘後,他突然抬起頭,用衛生紙擦拭著眼淚,繼而停止了哭聲。
“你——怎麼了?”程之初溫柔地關切道。
“我沒事!來,玩牌!繼續玩牌!”羽凡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淚,一邊砌著麻將,那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令人心碎。
此刻的這種狀況讓我極為難受,因為每個人的好奇心都是難以抗拒的,我也一樣,纏繞這個謎題的答案兩次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就如同偵探遺落了破案線索一般遺憾。不過,好奇心雖侵襲著我的大腦,但理智卻告訴我不能刻意探索,某些人心中的痛苦就如同那深埋在地下的煤礦,一旦挖掘過度,便有塌陷的可能,由此帶來滅頂之災。
透過目前的線索,我只知道那個叫作小洛的女孩曾來過羽凡的世界,從羽凡目前的精神狀態可以看出她的重要性,但,如此深愛的人,為何會離他而去?那短短几年之內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羽凡眼中的那份恐懼又代表著什麼?或許這一切謎題會在某一天突然揭開,也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被掩埋,永遠不得解開。
那整個下午,我都再沒見過羽凡的笑容,他眼神迷離,反應遲鈍,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這與平日裡嘰嘰喳喳惹人煩的他判若兩人。當然,如果沒有了那個吵吵鬧鬧的羽凡,我們的世界也終將變得暗淡無色,那次賞花最終以失敗告終,不再有歡笑與打鬧,卻多出了許多沉默著的悲傷。
我本以為這只不過是羽凡暫時的應激反應,休息一段時間便好,可沒想到以後的幾個月,他都一直是這副消沉、墮落的狀態,做任何事情都無精打采,仿似撞邪一般,被拿掉了三魂七魄。平日裡我們的活動他也極少參加,即便是來了,也只是應酬幾番後便藉故一個人離去,我們實在不願見他如此繼續下去,但又有何辦法,解鈴還須繫鈴人,他自己心中生出的那個死結,也只能由他自己親手去解開。
在這幾個月之內,小曉已與大家完全打成了一片,這一點在我預料之中,畢竟她性格隨和,平易近人,能滿足各類人的心理需求,當然,在小曉的連帶之下,蚯蚓也走入了這群大哥大姐的生活之中,雖仍舊放蕩不羈、桀驁不馴,卻也沒惹出什麼大的亂子。從此,我們的圈子再度擴大,多出了兩個實在的表妹。
七月的一個深夜,我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享受著空調的撫慰,卻突然接到羽凡打來的電話,這是幾個月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聯絡我,聲音雖夾雜著疲憊,卻比以往精神了很多。
“怎麼了?”我問道。
“嗯——”電話那頭沉默數秒之後,他長噓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出來吧,陪我說說話。”
“嗯——好吧,你現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天府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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