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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奶聲奶氣的說:「嬸嬸,你今天真好看。」
溫言笑了,柔聲說:「謝謝。你穿這條小裙子也很漂亮。」
陸途高興的說:「裙子是媽媽給我選的,但小包包是我自己配的喔。」
語畢她掀開外套的一角,露出自己身上亮閃閃的銀色小挎包。溫言伸手抬起來看了看,語氣認真:「很合適。」
小姑娘趴在她的腿上,眼睛亮得像閃著星星:「嬸嬸,什麼時候會有妹妹陪我玩呀。」
溫言一怔,聽到身後傳來顧傾的笑聲。
「你這小丫頭,催什麼啊。」
小丫頭一本正經,有理有據:「我都讀大班了,馬上就長大了,妹妹再不來我就不能陪她玩兒了。」
她媽媽說:「你長大了也可以陪她呀。」
陸途晃著小腦袋,聲音萌的人心都要化了:「那我就是個大孩子了,再跟小孩子玩兒不合適的。」
溫言聽得忍俊不禁。
化妝師最後給她定了妝,輕聲說:「可以了。」
溫言道了聲謝,看了看鏡子裡的人,站起身來。
她的妝容並沒有選擇太複雜的,整體偏向自然,一番修飾後人的氣色好了很多,配合裙子和盤起來的長髮,給整個人的清冷氣質之餘又增添了幾分溫婉之意。
陸途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側,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顧傾站在一旁專業又苛刻的審視著,跟化妝師說:「頭髮右邊耳後那裡再重新編一下。唇釉的顏色可以再淺一點。」
她又提醒溫言:「黑色的手鍊先摘下來吧,跟婚紗有點不協調。」
溫言輕輕點頭,陸途過來拉她的手:「嬸嬸,我幫你拿——」
手鍊斷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突然的溫言還沒有看清楚,黑色的珠子已經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她驚愕的神色僵在臉上,心裡驀地一沉,一種難以言明的不安感立時從空蕩蕩的手腕處緩緩蔓延到了全身。
顧傾愣了愣,走過來拉開陸途,聲音有點嚴厲:「你怎麼弄的?」
小姑娘很委屈,小聲辯解:「我沒有用力……」
溫言低著頭沉默了幾秒,勉強朝顧傾笑了一下,抬手撫了下陸途的頭。
「大概是戴的太久了。沒關係的。」
陸途抱住溫言的腿,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溫言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攥了攥裙擺,聲音很輕,像是安慰她,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的。」
顧傾看了看溫言,神色十分歉意。她拉過陸途的手,輕聲跟溫言說:「我先把她帶過去吧。」
溫言點點頭:「好。」
小姑娘沮喪又委屈的跟著媽媽走了,房間裡重新恢復了安靜。
溫言心神不定的坐在鏡子前,看著化妝師拆下了她右邊的頭髮,又細心的重新編好固定上去,最後插了一支小巧又精緻的髮飾。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閉了閉眼睛,輕輕的深吸了口氣。
一直沉默的化妝師忽然低聲開口:「離開始還有點時間,你先休息一下。手鍊我看看能不能幫你重新串上。」
溫言睜開眼睛看著她,心裡感激:「謝謝。」
化妝師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別影響心情。」
溫言無聲的笑了下,點了點頭。
化妝師擰開唇釉,稍微彎下身子,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助理走過去開門,是酒店的經理,溫言之前來看過一次場地,依稀對他有些印象。
他徵求了幾位女士的允許後走進來,神色看上去不像往常的優雅得體,反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