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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急忙忙地去端了膳食來。
我一邊哭一邊吃,只想著:此後這世上,我再無一個血緣至親的親人。
此後的每年,哥哥都會與我一起祭拜父母,事事恭敬。
我不知道他如何想,但絕不會將這件事捅破。若是破了,我將會失去最後一個親人。
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
哥哥科舉中進,又有皇帝的憐惜之情,竟入了刑部為官。我也真地好好學那些詩文,為的能與江詠思有更多可以說的。
我明白得很,他的那封信,不過是可憐我。但我卻借著它蹬鼻子上臉,試圖讓他承認自己的心意。
好似自阿爹死後,我的性子又變了許多,開始蠻不講理,驕縱妄為。
那年我快要十四,在看見他和什麼遠方表妹在大街上舉止親暱後,是當場大作脾氣。該是氣湧攻心,竟暈厥過去。
哥哥得知後,便把我送去了影梅庵修養。待開春後,才將我接回。
我一回來,又是想去國子監找江詠思。但一直未碰上他。
他有意避我。
雖已習慣,但我仍有些憂傷,便與紅蕭逛到了熱鬧的集市,買了一根糖葫蘆吃。只是還未來及吃上一個山楂果,便被一匍匐在地的小乞丐抓住了腳踝。
卻也是在那時,我瞧見了正從書肆出來的江詠思。只得將糖葫蘆扔與地上的人,跑向那個白衣錦袍的少年。
只是即便我再如何討江詠思的歡喜,他都未接受,身邊反而有了更多愛慕他的女子,其中亦有皇帝喜愛的公主安平。
他那樣好的人,有這些女子喜歡,也是正常,不是嗎?只要他未真的要娶她們就好。
我不斷對自己說這些話。
只是這樣的狀況隨著時日的推移,發生了巨大的更迭變化。
丞相府尋回了真千金。我不太想說她的名,讓我噁心。
我第一次在江詠思眼中,見著了不一樣的神采,是與我看見他時一樣的。
那段時日,我鬧出了很多事,心中隱約覺得不對,但剋制不住。
我向來是喜歡什麼,就必須要拿到手。更遑論江詠思是我喜歡了那麼久的人。
又碰上死了許多年的阿爹在大街上被人汙衊無能守住西北,致使十六城池丟失,我打了那人。那個大個頭卻意外死了,林府因此陷入危難中,哥哥甚至要被革職。
此事更是將我推著快要掉落無望的懸崖。
我晝夜在白宣上繪江詠思,隱隱要瘋了。
真正瘋了是在那次的中秋宮宴上,做下那樣的齷齪事。分明知道會被人詬病辱罵,卻還是做了。
等我清醒過來,就見著床榻上的另一人不是江詠思,而是那陰險歹毒的鎮北王世子閔危。
我恨極,流著淚要去打他踹他,卻被他制住。
「我會向聖上求得賜婚,讓你嫁作我的世子妃。」他輕笑著說。
我真想撕爛他那張假笑的臉,卻快要被淚意淹沒。
周遭全是嗤罵我的話,而對閔危多是可惜,竟舍了世子妃的位置。
哥哥到底是心疼我,拿劍去了趟鎮北王府。卻是回來後,對我說:「善善,這件錯事是你做下的,合該由你承擔後果。」語氣幾多無奈。
三書六聘,八抬大轎。
我就那樣被捆著上了花轎,又被閔危在眾目睽睽之下壓著行完最後一禮。
司儀大喊:「禮成。」
聽得這兩字,我就預感這一世怕是走不出這鎮北王府,要被困死在這裡。
洞房花燭夜,那始終陰沉發笑的人又是威脅我,讓我以後不要再想江詠思。
哥哥與我說過,閔危自被鎮北王找回的兩年間,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