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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自己在花滑隊內越來越邊緣化的位置,受不了曾經喜歡她的人如今對她一片冷漠,受不了所有的希望都因為她一次一次的過錯而從指縫中漏掉。
在冰場,在餐桌上,在過道中,在任何的一個地方,似乎她的存在,對許浩洋來說就是一個麻煩。
她受不了這樣的感覺。
然後,她意外得知了韓露舊傷復發的事,這令她鬼使神差地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她很想報復,很想讓許浩洋失敗,很想讓他們失去比賽的機會。
但是,她就站在空無一人的醫務室中,內心卻突然掙紮了起來。她的手中是她從多倫多的俱樂部帶回國的藥物,當時,為了不讓膝蓋的傷繼續惡化影響她的正常生活,她在當時的醫生和教練的授意下使用了一段時間的這種藥物,並且向反興奮劑組織申報,獲得了服藥的豁免權。
不過,如果是沒有申報過身體情況的韓露服用後,如果遇到飛行藥檢,那麼,她就必將會因為違禁藥物問題被禁賽。
江心不想讓韓露順利出場比賽,然而,她同時卻發現自己無法完全狠下心‐‐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換掉所有的膠囊。
因為她不知道韓露過量吃下這些藥物之後會不會有其他什麼反應,她不想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她卻又不想就這樣離開,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於是,她咬了咬牙,把手中的藥抓出了幾顆,混入就放在桌上的藥瓶之中。
她把這件事的結果交給了韓露的運氣。
然而現在,當她只是在腦海中簡單地想像過的場景就在面前真實的發生時,她覺得這件事非常可怕。
自己非常可怕。
為什麼自己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讓其他人四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她為什麼能夠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但是,她看著對此全然不知情的韓露從她身邊擦過,卻仍舊是什麼話都沒能說出口。
她站在走廊中,有其他國家的相熟的運動員和她擦身而過,問她在這裡做什麼,需不需要幫助,她擠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
是的。
她嘆了一口氣,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相對於韓露,相對於其他人來說……
她這麼想著。
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被愛,被需要、被信任的理由。
接著,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讓江心陷於她的情緒和矛盾之中,聽證會馬上就要召開。韓露、許浩洋、劉伯飛、趙之心等人都將出席。
沒有人知道,在等待聽證會召開的時候,坐臥難安的不僅僅是韓露一行人,還有江心。
她明白,她把這件事徹底搞砸了。
這些年裡,她自嘲地想,她可能已經搞砸了很多件事了。她覺得自己很聰明,覺得自己比其他人都更高瞻遠矚,但事實上,她或者才是那個最短視的人。
只是,她已經沒有辦法站在現在的時間,去告訴過去的自己應該怎麼做。
劉伯飛接到聽證會的具體時間的通知後,向會議室的方向一路快走,準備去告訴其他人讓他們做好準備時,卻被江心叫住了。
&ldo;什麼事?&rdo;劉伯飛問。
&ldo;……&rdo;江心沒有直視劉伯飛,她的神情是難能見到的一種矛盾和掙扎。
&ldo;要是許浩洋的搭檔的問題,&rdo;劉伯飛說,&ldo;我們也討論過了,認為這麼倉促地讓他和你組合,無論是對節目的綜合效果本身,還是你們的個人形象來說都不是那麼的好。所以這個方案我們已經否定了。而且你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