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楓歌 第二幕 昌隕(中)(第1/5 頁)
次日,辰時,獅血河西岸。
兩軍都選擇在此集結,這是北陸傳統。
拓跋良沒有進入戰場,洛州方面的軍隊由宇文鍾、李瀚陽二位將軍帶領,軍隊來自狼旗與熊旗。從大軍中飄蕩的番號旗可以看出,狼旗的軍隊位於右翼,以輕騎兵為主,騎兵與戰馬全部身披黑甲,舉著黑狼旗幟,名曰黑狼騎軍。熊旗的軍隊位於中央,均為身著鐵灰色重甲的重騎兵,高舉灰熊旗幟,位於隊伍右翼的則是洛州各個零散小家族湊出來的輕騎軍團,雖說各色盔甲混在一起看似有些雜亂,但從整齊的佇列中還是能看出嚴格的軍紀。
最為矚目的是位於大軍最後方的機甲部隊,共計一百零八臺雪白的幽熒機甲排成整齊的一排,都做出站立式起跑的準備姿勢。
宇文鍾與李瀚陽兩位將軍就位軍隊的正前方,兩人的馬鞍上還掛著酒壺,身旁是舉著軍旗的侍衛官。
宇文昌這邊的軍隊以弓騎兵為主,畢竟淮州大多數的戰士都擅長射術,弓騎兵佔據了軍隊了五分之四,而就在弓騎兵部隊的後方,統一身披灰黑色盔甲的影武者軍團正揮舞著手中的影兵器,這些才是宇文昌的主力,精銳中的精銳,而位於軍隊最後方的自然是唯有淮州才能組建的祭司軍團。
雖說洛州的三大旗幟家族也有祭司,但畢竟大部分祭司主要集中在淮州,洛州的祭司一般都不作為真正的參戰人員培養,而且祭司學習的知識註定了他們大多是堅定的守舊派,所以唯有宇文昌能湊出一支完整的祭司軍團。
宇文昌同樣是站在大軍最前方,在其身旁,豹旗耶律家家主耶律鈞天親自上陣,手持一把六尺長的苗刀,想也知道這是一件強力的影兵器,而且應該就是所謂的曲幽。
“阿鍾,情況不對啊,我們好像不能二打一,大哥找了耶律鈞天那個老雜毛當幫手。”李瀚陽眯著眼,看向宇文昌和耶律鈞天。
宇文鍾喝下一口酒:“那又怎樣,只能硬著頭皮打啊,不過他耶律鈞天算個屁,他的能力在馬上沒有用,就算有影兵器他也打不過我們,大不了先把他幹掉,我們再和大哥一對一。”
“咱們好像不一定能幹掉他,”李瀚陽笑了笑,“那老雜毛手裡拿著的可能就是曲幽,既然如此,那傢伙恐怕會很難纏,要不我們和那些南陸人說一下,我們可能還是需要機甲的幫忙。”
宇文鍾搖頭道:“絕對不行,大哥必須要由我們打敗,說到底那也就只是個第二序列,只要理解了那是什麼能力,我們一樣有機會幹掉他。”
李瀚陽笑道:“但願如此吧,不過我也要提醒一句,大哥從來都不會讓弱者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既然耶律鈞天站在他旁邊,那就說明他和大哥一樣棘手,等會兒你可得小心了。”
“又不是不知道,”宇文鍾說著,看了看四周,“差不多了,那群祭司也要開始鼓舞之舞了,馬上就要開戰了,做好準備了嗎,瀚陽!”
“沒準備好也來不及了,阿鍾,接受鼓舞吧!”
雙方大軍的鼓舞祭司幾乎同時開始唸誦符文,一時之間,那彷彿來自太古的吟唱覆蓋了整個戰場,馬匹變得異常興奮,不由自主地開始原地踏步,馬背上的戰士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灌入身體,一個個興奮地直喘氣。
雙方的將領幾乎同時出發,穩住馬匹慢慢走到兩軍之間。
這是北陸的規矩,在大戰正式爆發之前,雙方將領要先“交流感情”。
宇文鍾率先說道:“大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北陸需要朝著新時代前進,你這是在阻礙北陸的進步,寫到史書上,你就是罪人。”
宇文昌冷哼一聲:“用尊嚴換來的新時代嗎,那樣的新時代有什麼意義,北陸屈服於南陸,我們的祖先為我們打下榮耀,我們卻連尊嚴都守不住,就這個樣子進入你們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