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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的,連被火苗燎去了半截的眉毛都開心得抖動起來。
「喂,我現在剃了光頭是不是很醜啊?」
顧向年手上纏著繃帶,什麼也做不了,連拿鏡子都拿不起來,可看小護士們對著他指指點點的八卦,他又有點害怕自己是不是毀容了,變成了醜八怪。
陸宇寧用紙巾擦掉顧向年嘴角上殘留的湯汁,仔細觀察了一下,冷靜地回道:
「不算很醜,就是很像一顆水煮蛋,剝了殼的那種。」
顧向年立馬眉毛就耷拉了下來。
他瞅瞅自己被纏得嚴絲合縫的手臂,沮喪得很:
「醫生說,我背上和手上都燒得很嚴重,腦袋上還留了道疤,疤上面都長不出頭髮了,我想估計好了也和裘千尺一樣,特別的難看。」
本來已經收好保溫桶,打算去接一點開水的陸宇寧停下腳步,又坐回陪護的板凳上,剝了顆大白兔奶糖塞進顧向年嘴裡。
「男孩子長得醜一點沒關係的,嘴巴甜一點就好了。」
這下顧向年更難受了,他閉著眼睛縮了縮屁股,躺回床上,憂傷地想像著自己成為裘千尺的樣子。
陸宇寧忍不住笑了一聲,歡快地去打水了。
等他再次回來,放下水瓶,拿著一顆蘋果準備削皮,顧向年又猛地一翻身,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要去上廁所。」
陸宇寧不免尷尬地紅了臉。
可病人總是最大的,何況是個解不了褲子的病人。
扶著顧向年沒有受傷的腰,陸宇寧和他一起進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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