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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不由重複:「他弟,跟陳玲玲?」
陳新月說:「我們之前思路沒問題,只是猜錯了人。是廖成龍的弟弟曾經跟陳玲玲在一起過,後來陳玲玲嫁給周大千,兩人就被拆散了。婚後周大千繼續花天酒地,本性難改,陳玲玲過得也比較煎熬,某次機緣之下,就又續起了舊情。廖成龍發現這件事以後,一邊勸弟弟回頭,一邊又要幫忙瞞著周大千那邊,畢竟他們幾人都在周大千手下做事,一旦被發現,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秦宇說:「廖成龍的弟弟已經死了,畢竟死人不能發聲。」
陳新月輕輕點頭:「我也怕這些說詞是他們串通好的,可是之後我看到了證據,聊天和通話記錄,周大千提供的……周大千發現了他們的私情,並且收集下了證據。廖成龍的弟弟墜樓是在晚上,那時已經不是施工時間了,他前往那棟大樓其實是去跟陳玲玲私會的。大樓裡舖著工人午休的床墊,很柔軟,他還帶了一瓶酒,這樣很有野趣,這些都是他們在聊天記錄裡說的。那天晚上,廖成龍作為司機開著車,周大千在後座上收到了一條訊息,忽然就讓他開去那棟大樓。廖成龍心知不好,明白周大千是去捉姦的,等到了大樓底下,趕緊停好車,悄悄向他弟弟通風報信。」
秦宇聽到這,已經大概能猜到是墜樓怎麼回事了。
「他弟弟怕下樓跟周大千迎面撞上,於是往樓上躲,跟陳玲玲兩個人還是分開跑的。他弟弟可能那晚喝多了酒,也可能太驚慌了,忘記了大樓頂層還沒有修繕好,一腳踏空,然後整個人跌了下去。」
秦宇默默點了一下頭。誰的責任呢,是周大千捉姦造成的麼,是廖成龍報信造成的麼,若論責任,也只能怪他自己做錯了事。
陳新月視線低著,繼續說:「小兒子去世以後,廖開勇進城,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苦苦哀求周大千,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要讓他的小兒子走了,還要背著姦夫的名稱,入土也無法瞑目。周大千對廖開勇避而不見,廖開勇也一直守在城裡沒走,直到一天晚上,他終於在茶館門口等到了周大千。那時候周大千剛剛跟我爸談完話,他指著我爸的背影說,我已經把出軌證據交給警察了,你有什麼事,去跟警察溝通。他其實是想擺脫廖開勇的糾纏,可是沒想到廖開勇一心只看重兒子身後名聲,那麼他想出的主意,就是把證據強行搶回來……」
陳新月言語頓住,隨後她深深吸了口氣,兀自笑了一下:「我一直想知道真相,可是我沒想到所謂的真相里……我爸這麼無辜。」
秦宇長久靜默無言,陳新月低頭髮了會呆,然後疲憊地靠在了沙發上。秦宇這時說:「不是說兇手主用左手?」
陳新月說:「廖開勇常年修理腳踏車,左右手都同樣有力氣。案件的調查結果裡,那柄扳手上只有廖開勇一個人的指紋。其實真相講明白,廖成龍也就沒有作案動機了,他是左撇子,只是巧合而已。再加上廖成龍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案發那天他兒子做心臟手術,手術一直進行到深夜,他始終陪在手術室外面,還簽了字,醫院都有記錄,昨晚在餐廳裡,他只是閉口沒講。」
秦宇輕微點頭,也明白了為什麼廖成龍聊到他弟的事情會臉色大變。因為他弟死得不光彩,他父親拼了命也要掩蓋真相,他又怎麼願意輕易講出來呢。
秦宇問:「半年前,警方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你?」
陳新月說:「當時周大千並沒有把這些事告訴警方,廖開勇殺人證據確鑿,已經足夠定罪了。陳玲玲出軌這件事,他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只有我爸知道真相。這半年以來,他作為線人,始終受到保護,真相就一直埋藏起來了。剛才周大千還對我說,他除了我爸,誰也不信任,如果不是我堅持追究,他是不願意說出實情的。」陳新月瞥開眼,笑了一下,「虛情假意,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