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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偏最後面的院子了。
等到老國公沒了,老太太就把院子的門給砌上了。
袁璐回憶了下家裡的賬面支出,好像並沒有這房的供給。
難道說就是放任她們自生自滅了?
花媽媽說:“老太太給了她們幾家鋪子,之後就不管她們了。算起來三姑娘去年也及笄了。跟您差不多大。”
“十六歲了?可定好時候出嫁了?”
花媽媽道:“三姑娘的姨娘三年前沒了,她守了三年的孝就給耽擱了。但老國公在世時已經給她訂了一門親事。”
“守孝?”袁璐挑了挑眉,沒聽說這裡要個姨娘守三年的,這老太太雖讓她們自生自滅了,但這下子肯定是更記恨這三姑娘了。
但不知怎麼的,她心裡就對素未謀面的真性情的三姑娘生了些許好感。敢頂著老太太的強權,堅持給自己親生母親守孝三年的,這性子倒有些可敬。
“既她已除了服,就請進府裡來和我說說話吧。”
花媽媽有些為難地道:“老太太已傳過話,不許三姑娘進國公府的門。”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裡的事兒也說不清。
袁璐對這三姑娘真是十分好奇,用過飯歇了一會兒就帶著人去了他們拿處院子。
那院子已經被分出去,如今過去倒要從外面繞過。
袁璐帶了花媽媽和兩個丫鬟,幾個婆子去了。
那院子在另一頭開了個門,從外頭看就是個普通的人家。
婆子去交了門,沒多久有個頭髮花白的,老僕人來開了門。
那婆子道:“老人家,我們國公府的夫人來看望三姑娘。”
過了好半天,那老僕人又問了遍:“國公府的啥?”
婆子怒斥了一聲“放肆!”,袁璐揮揮手讓她退下了,自己上前道:“老人家,主人家可在?”
“哦,我們家姑娘啊,在,在。”老僕人一點一點挪動著,顫巍巍地來給她們開了門,“這位夫人是我們姑娘的朋友吧。”
“你家姑娘在外的朋友很多嗎?”
“不多哩,”老僕人道,“以前來的都是凶神惡煞的討債的,最近姑娘辦了個針線作坊,來往的夫人娘子才多起來來咯。”
袁璐又挑了挑眉,“還有討債的?還有人敢來國公府討債?”
那老僕人又道:“夫人可切莫說什麼國公府了。我們這裡只是平頭老百姓家,這話我們姑娘聽了要不高興的。”
待老僕人把他們都迎進去,他又一步一步往裡面挪:“夫人慢些,待老奴先去稟報姑娘。”
袁璐看他路都走不快的樣子,也有些可憐這老人家,便站在原地等他,並不催促。
而堂屋裡,高三姑娘高斕已經知道了院子裡的情況。
她隨身服侍的只有一個十對多的小丫頭,叫雙吉。雙吉人小,從老奴給他們開門前就在院子裡知道了,聽了一耳朵就跑進去稟報了高斕。
那老僕人還未挪進堂屋,高斕已經掀了簾子自己出來了。只見她身穿一件蜜柑色藤紋織錦上衣,胡桃色暗紋湘裙。頭上只梳了個垂鬟分肖髻,卻並沒有什麼貴重的釵環。
這一身衣裳確實是富貴人家才能得的光鮮衣服,但頭上未免又有些寒酸。
高斕人也長得清秀漂亮,帶著幾分英氣,見了袁璐就笑道:“夫人說好下午才來,怎麼倒比說好的提前了一個時辰。”
綠水見她一副市井裡生意人的做派,便斥道:“我們夫人可是……”
袁璐抬手讓她閉了嘴,同高斕笑道:“她有事今日可能來不了,隧讓我來給她看看。”
袁璐穿戴和談吐相貌都是上等的,隨行的下人也是訓練有素,高斕也不疑有他,親自給她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