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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心似是過了夜,幹得很,溫茹一口塞進嘴裡使勁嚼,被噎得夠嗆,但她眼尾都憋紅了,也不敢咳出聲來。
只驚恐著一雙眼望著站在那裡大顆小顆眼淚爭先恐後落下來的傅寄舟。她是真的被嚇著了,內心慌亂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尊世界究竟是怎樣一個世界啊,這裡難不成,男孩子才是水做的。
「我……」
誰知溫茹甫一出聲,傅寄舟嗚咽的聲音就愈加明顯,瘦小一隻,垂眸抱著自己髒兮兮的帷帽,可憐得不行。
從家中逃跑出來,一路戰戰兢兢,好不容易到了煒京城裡,卻又遭遇了溫家主冷眼和溫茹的調戲,傅寄舟滿腔的委屈一經哭出來就再也止不住。
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哭得自己腦袋瓜子都蒙了,傻不愣登地垂頭站在那裡,任眼淚一顆一顆地落。
額的親娘誒,溫茹哪裡見過這陣仗,下意識地邁步上前,把人像孩子一樣擁在懷裡,抬手輕拍他的脊背,溫言細語地哄他。
「你不要哭了呀,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你打我一頓?罰我不吃飯,都留給你吃?」
「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啊,大大咧咧了這麼多年,我就習慣性地忘了這裡不一樣了。你彆氣了,我以後注意。」
溫茹著急得口不擇言,好在傅寄舟正埋在她的頸窩哭得發懵,沒注意她話裡有什麼不妥,只覺得溫茹在費心費力地哄他,心裡更確定,這一切都是溫茹的錯,活該她低聲下氣。
好半晌,傅寄舟哭得累了,惶惑的思緒漸漸平穩下來。這時,傅寄舟才發現兩人竟青天白日地就在前廳抱在了一處,登時嗚咽聲止住,整個身子都僵硬了。
他身上儘是濕淋淋的雨水和汙泥,冷得像是要往骨頭縫裡鑽,但溫茹毫不在意地將他抱在懷裡,兩相偎依之間的溫度燙得人耳熱。
傅寄舟意識到,他好像有些丟人了,往日裡他不是那種愛哭的人,那種用示弱的手段博取同情的事他不屑做的,怪只怪,一進溫家門,她們母女倆都沒給他好眼色看,讓他有些失了鎮定。
但,現在說出來,對方相信嗎?
「你……你衣服髒了。」傅寄舟從溫茹懷裡退出去,囁喏著說道,說話時,他長睫上掛著的細小淚珠也跟著顫動。
溫茹聞言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好好的衣服,被暈濕了一大片,雨水浸濕過的汙泥也沾得滿身都是。這下好了,跟眼前這個好哭鬼一樣髒兮兮的了。溫茹無奈地側臉看他,見他止住了哭,紅著眼尾偷偷看她,不由得好笑。
她平日裡很少和異性打交道,喜歡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但是每逢看了些粉紅愛心直冒的電視劇、小說、段子,總會忍不住發動態說,來個男的,讓姐姐在男人寬厚的臂膀裡掉幾顆愛情的眼淚。
沒想到,莫名其妙穿到本女尊小說裡,男的出眼淚,她出臂膀。
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我的祖宗誒!」
花庭從後院撩了珠簾進來前廳,一眼就看到傅家大郎君被自家小姐堵在前廳大門口,楚楚可憐地掛著淚珠子,而自家小姐身上儘是蹭過去沾染上的雨水和泥,分明是剛剛逾了矩,太陽穴不由得一跳,連忙將手中乾淨的衣衫往身後的小廝懷裡一扔,快步上前來,將溫茹拉到角落裡。
「小姐,平日裡學的規矩呢?」花庭沉下臉來訓話,看著她的眼睛裡滿是責備。
溫茹被他扯得腦子空白了一瞬,試圖辯解:「我沒……」
「胡鬧!」花庭卻不讓她說完,伸手從小廝那裡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擦著她浸濕了的衣襟,擦了兩下,將溫茹晾在一邊,轉身笑著吩咐小廝們將傅寄舟安排到傾蕪院,好生打理一番,別受了涼。
一個小廝隨即上前,將一件棕黑色的大氅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