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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講明白,我怎麼給你做主?她為何支使狗咬你?」
感覺像是熊孩子打鬧,溫茹心下哭笑不得,反正花庭說了,不用管她們,那她便打打太極,敷衍過去好了。
心下做好了打算,便讓跪在堂下的桃紅、桃綠起來,大家一起聽聽這個四小姐訴苦。
桃紅、桃綠站起來後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溫茹的兩側。
溫茹餘光看了兩眼,估摸著這倆大機率是她的隨從,很好,很有底氣了。
溫家四小姐聽了她的話卻支支吾吾起來,最後只啞著聲音說:「三姐她罵我,罵我……」小姑娘垂著頭幾乎要掉眼淚,「她罵我,說我是爬床的小廝生的種,是賤的、廢的,可明明,我父親是正君啊。」
溫茹下意識地翻動著手心裡的玉珏,有點被她說的話繞暈,正君的孩子,還是小廝的孩子,這般搞不清楚嗎?
不過她嚥下了這有些搞事情的話,不提她出身,只說她這個人:「那你是賤的、廢的嗎?」
溫家四小姐被問得一愣,接著噌得一下站起身來,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甩掉眼眶裡的眼淚,惡狠狠地說:「我才不是,我是溫家三房的嫡女,日後我定要讓喬側君和三姐跪著給我道歉!還有那個老是偏幫三姐的二堂姐,既然她這麼喜歡跟喬側君生的三姐玩在一處,那她一定也會盼著二嬸跟府中的林貴侍再生個妹妹吧!」
說完,圓得彷彿很無害的杏眸裡露出絲絲暗光。
狠起來把狗砸死的小姑娘,能小看嗎?
溫茹不覺得這是個善茬。
等把人敷衍著走了,桃紅、桃綠便出了內院,到外院候著。
花庭走上前來,臉色不太好看:「小姐,咱們大房管不著她們二房、三房的事,千萬別插手,徒惹一身腥。也幸好,咱們大人沒有讓什麼側君、貴侍進門,只兩個身份低微的小侍,因著十幾年都沒讓家主懷孕,怕被趕出家門便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乖順得不行。」
說著說著,臉上不悅的神色漸漸好轉,語氣裡帶了些寬慰。
溫茹手肘支在身旁的黃花梨木扶手上,半眯著眼點頭,她也覺得這種簡單的關係甚好。只是,不知道是剛吃過飯的緣故,還是穿書前後的折騰,她感覺有些精神不濟了,疲乏的眼皮耷拉著,怎麼抬也抬不起來。
正想放縱自己睡過去,卻驟然感到腦子深處,有什麼東西徐徐地往外湧,走馬觀花一樣的圖景一幕幕閃過。
溫茹閉著眼睛,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原身的記憶都給她了,她恐怕是回不去了。
「小姐!」花庭上前一把接住從溫茹手中掉落的玉珏,看著睡得歪倒在座位上的溫茹,無奈地笑,「還說不是小孩子,坐著說著話都能睡著。」
第5章 看上了?
雨一直沒有停歇,綿綿細細的,簷角、迴廊、屋舍、草木,處處都透著一股沁涼。
原以為會忙到哺時才回的溫年月將午的時候便回來了。只見她換了一身與出去時不同的衣裳,上下兩件的形制,掐腰窄袖,用銷金彩鍛製成,華麗精緻的同時,簡約輕便,方便她抬手轉身。
這是溫年月趁著巡視間隙在自家酒樓換的。昨夜秋雨下得太久、太大,溫年月擔心影響溫家名下各色的絲織品倉庫,匆匆趕出去巡視,出了門才發現自己穿得有些累贅,便只好在自家酒樓換了身衣服。
按理說,大宓朝不允許皇商經營其專營商品以外的產業。如今內務府的皇家絲織品類貢品泰半由溫家出,煒京城裡各色絲織品店,不論是面向王侯將相,還是普通百姓的,也大都由溫家經營,溫家專注做好這些便好。但除了這些,溫家百年底蘊之下經營的酒樓宴平樂深受文人雅士的喜愛,往來人物不是富就是貴,甚至還有塞外來的王孫公主,今上想讓它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