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88(第3/4 頁)
“本來沒有這事也不與他鬧彆扭了……”
永恩侯放心地長出一口氣:“那便好,省得舅父還得覥著老臉去跟裴相套近乎。”
姜稚衣撇撇嘴:“舅父就這麼怕我嫁不出去呀?”
永恩侯一噎:“舅父當然知道想娶我家衣衣的兒郎排著隊能繞長安城一圈,可就怕你自己不早早選好親事,回頭誰硬塞你不喜歡的親事。”
“舅父這話說的,我若不想嫁,誰敢硬塞我親事?”
永恩侯想了想,嘆出一口氣:“衣衣,有件事,舅父不曾在你們臨去河西前說,是怕沈家知道舅父答應這門親事的目的不純,回頭對咱們家有什麼看法,為此輕忽待你,眼下看沈家小子豁了性命為你,舅父便不擔心了……”
姜稚衣愣了愣:“什麼事?什麼目的不純?”
永恩侯伸手向榻邊几案。姜稚衣將茶水遞給他。
永恩侯啜飲了兩口,擱下茶盞道:“你可記得,舅父起初是極力反對你們這門親事的?”
姜稚衣當然記得,舅父當初忽然轉變態度,是因那日拿著她和元策的生辰八字去了趟道觀。
她五月離開姑臧前夜還和元策聊起過這事。那天得知舅父生病,剛好元策派來長安查話本源頭的親信也傳回訊息,說太清觀的張道長開春便雲遊去了,找不著人。
張道長本就是當年預言雙生子禍國一說的見微天師的親傳弟子,離京的時機又如此巧合,那時候他們便確信此人一定是這件事的參與者。
再聯想舅父當初去了趟太清觀之後便
() 答應了親事,猜測舅父肯定也聽信了張道長的慫恿。
姜稚衣問道:“舅父會改變主意,想來是聽張道長說了什麼神神叨叨的話吧,那張道長可是說我若不嫁給阿策哥哥便會倒大黴?”
“若光是神神叨叨,舅父還不至於聽信,那日張道長與我說,你命裡原定的姻緣是要去西邏和親。”
姜稚衣驚得瞪大了眼:“……什麼?”
“張道長與我說時,西邏沒有半點風聲,可等我從道觀出來便聽說了西邏王后病危的訊息,舅父一想,這前任和親公主病亡,可不得尋下一任?趕忙聽著張道長的話,將你這親事定了下來。”
姜稚衣匪夷所思地想著,搖了搖頭:“舅父,您怕是被那道長騙了,和親這事怎麼可能落到我頭上?”
“舅父後來打聽過了,那個西邏老王年紀一大把了,為人卻貪色,你這好樣貌若給他們盯上,那可說不準……好在正月裡你天天纏著沈家那小子,不曾去宮裡赴宴,也沒在西邏使臣那兒露臉,這一看啊,沈家小子當真是你的福星!”永恩侯篤定地說。
……這倒是不無道理,可這位張道長本就一心想要撮合她和元策,胡編亂造也是極有可能。
畢竟當初那個江湖道士還說她若不去太清觀還願,便會遭天譴,結果她卻是去了才遭“天譴”,撞壞了腦袋呢!
眼看姜稚衣皺著眉頭百思不解的樣子,永恩侯寬慰道:“不過如今西邏王后病故都快半年了,西邏也沒向大燁求娶公主,再說你既未去拋頭露面,又已定親,應當就像那道長所說,這門親事可免去你和親之苦,你也不必操心了。”
就像裴雪青不曾將沈家的秘密告訴家人,姜稚衣也不可將話本的事告訴舅父,只能點頭:“好,我明白了。”
心底卻暗暗想著,這事怎麼竟是越發離奇,她得抓緊時間門親自去一趟太清觀了。
翌日清晨,城郊,姜稚衣仰望著面前這座建於清幽半山,翠林環繞,錯落有致的道觀,目光落在那面古樸的玄色門匾上,掃過其上三個筆法俊逸的金字——太清觀。
看起來與尋常道觀也並無不同,她當初之所以選擇到太清觀討教舅母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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