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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要取抓周取名字,眾人都看過去,王氏跟她娘一人抱一個,桌子上擺了書,錢,脂粉,針線,花草等等,先抓的是大姐,一手一根草,小胖手抓著要塞到嘴裡。
「大姐以後或許還是個女大夫呢。」
「是是是,便不是大夫,這花兒草的不比地裡莊家,有的時候更嬌貴。大姐長得白白淨淨,日後肯定給人捧的跟花兒一樣。」山右邊的,本村的就在誇。
左邊兒來的親戚就看不上,原本笑呵呵的,聽那話卻覺得到底都是村姑,捧的抬高了。
都看不上眼,說出來的也是掃興話,王氏跟丈夫心裡不快,把大姐抱走放上二姐。二姐憨的很,半天不爬,還是王氏推她一把,這小傢伙才顫顫把手放到書上面。
眾人一頓猛誇,王氏跟丈夫心裡滿意極了,外面懸的幾掛炮竹一炸,頓時蓋住風涼話,這一餐下來吃到午後,兩個娃的名字定下來,屋裡面剩下的人看他寫,俞童生寫字不急不緩。
他念出來大家才清楚,原來一個姐兒叫秋生一個姐兒叫春生。
「但是連著姓不像個男娃的名兒嗎?」王氏插嘴,家裡頭人頗有同感,一起點頭。外面的狗都在叫。
……
俞童生虛咳了一聲,擺手道:「她自己抓的秋生草,我當爹的自然尊重她了。雙胎起名得要一對才好,以後反正也能改,她們愛怎麼改就怎麼改,連上我們俞家這姓,怎麼著都好聽。」
「姑姑要跟鐵蛋一樣叫金蛋怎麼辦?」小外甥年少不懂事插了句。
俞金蛋。
俞童生看他好一會兒,給他一塊糕:「你出去玩罷。」
他摸摸兩個人的小腦袋,偷偷道:「不可能的。」
……
滿月過後日子照常過,原本三清山上有個道觀,逢年過節家有喜事要是不嫌辛苦倒可以爬山去燒香。幾年前道觀燒了後一個道士都瞧不見,大家久而久之也就將此事忘了。
後來看到一群人抬著木料上山,跟著的還有一群短工,這才發現原來那山頭道觀要重建了。光準備就有小一年的功夫,建起來快的很。
過幾年後上山的臺階都碼的整整齊齊,俞童生跟著同鄉上去看,新的道觀跟舊的比,居然相差無幾。這位觀主不在,客居的是個外鄉人,生的溫文爾雅,就是年紀有些大,看起來也要到三十來歲了,孑然一身。
燒過幾炷香俞童生覺得沒什麼意思,裡面冷冷清清的,連個道士都沒有,幾個人又攜手下山。回去就癱倒在自己的躺椅上面。
兩個孩子在門前大杏樹下種草,俞秋生讓俞春生把土鬆一鬆,俞春生幹了一會兒累的跟狗一樣。磨磨蹭蹭被她瞪了一眼,頓時就往屋裡跑,抓著俞童生的書給他念書,道:「我讀給爹爹聽。」
她念:「混沌初開,乾坤始奠。」
俞秋生一鋤頭挖了下去。
她念:「氣之輕清上浮著為天,氣之重濁下凝者為地。」
俞秋生已經把土鬆了一點,埋上自己的秋生草,綠油油的不知道從哪裡□□,俞童生聽自己女兒念書,心情特別好。
因為作為父母都希望自己能生一個聰明娃來。
俞秋生種花草確實有天賦,但爭強好勝,俞春生比她憨多了,人家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她還傻乎乎地流口水,分明都差不多時間生出來的,後出世的確實有那麼些營養不良。
俞童生對她要更好一些,說一碗水端平沒有可能的。
「秋生,這兩句爹爹教你有一年了,你可算背下來了。明兒教你後面的。」俞童生給她扇了扇風,把人找過去擦掉額上的汗。
不多時王氏回來,俞秋生跑過去迎接。她放下手裡的菜籃子就說道:「今兒外面來了人,往山上去了,看樣子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