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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無奈之下她才大聲呼喊。
若非她跑的快,現在怕就是一具新的行屍走肉了。
「她問師父借什麼?」謝秋珩問道。
「她問我借臉。」林春生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皮。原主這張臉極好看,就是臉皮有點薄,要是借臉剝皮……
那個場面想想就血腥。林春生不由得瑟縮一下,整個人窩在了扶手椅子上。
她未曾注意到謝秋珩那一瞬間的殺意,再看他時謝秋珩已經定了心,沉默地望著窗外。
「師父害怕嗎?」他問道。
林春生是絕不會親口說出害怕二字的,於是搖頭:「就算天塌下來為師也不害怕!」
「那徒兒出去一趟,師父先睡罷。」謝秋珩微微笑道。他的眉眼裡彷彿點綴了天上的月光,溫柔至極。
林春生被他的笑容安撫到了,咳了聲不自然地點頭。他提著劍離開,興許是要收拾宋宅這爛攤子。畢竟他值四百九十五兩,能耐可比林春生大多了。
他一走林春生就長舒一口氣,動動胳膊動動腿,慢慢爬到了床上。謝秋珩的床上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好聞,淡淡的梅香似乎還能安神。
她抱著自己的被褥把自個兒裹得嚴嚴實實,也不怕熱。
林春生睡後就是怎麼也喊不醒,除非有去魂鈴這等鬧鐘一般神器,否則鞭炮也炸不醒。她早上睜眼謝秋珩就不在床上。
林春生懵懵懂懂看了眼他那床被褥,愣是不知道他睡沒睡。
過了好一會兒起身洗漱。
謝秋珩就是這時端著飯菜進來的。
他挽著袖子,見林春生要洗漱,自覺為她讓了一條路,道:「師父洗完就來吃飯,今日是我做的。」
「好。」
他不說林春生聞著味兒也覺得餓。
宋老爺給她吃素,她實在是每日都覺度日如年,既不可捉雞,也不可崩人設。實在苦。
「你手藝沒有退步。」林春生趕緊洗漱跑來。
謝秋珩的才很重口味,那盤加了花椒的大白菜吃的她直冒汗。
「你怎麼今日自己去做?昨晚忙成那個樣子,早上多睡一會兒不好嗎?」林春生關切道,她看到了他眼底淡淡的青黑色。
誰知謝秋珩笑了笑:「等師父吃完了再說。」
這麼故作神秘,林春生彎了彎眉眼。
「其實……上回跟師父說水裡有屍臭味兒時也並未騙您。叫翠綠的丫鬟最近在廚房,那些水,菜都會過她之手。因為是已死之人,身上自然就帶了味道。吃飯不覺,因為油跟香料壓住了。而喝茶喝水則不同。」謝秋珩斟酌道,看她臉色,補充一句,「師父喝水吃飯吃菜都少,沒關係的。」
林春生臉色變了變,一想到死人給她做過飯,她還了了死人泡手的水,頓時覺得謝秋珩太有先見之明瞭。
嗚嗚嗚嗚嗚,怎麼這麼噁心qwq。
第17章
「沒關係,師父放心。」謝秋珩看她慘澹的面容忍不住出聲安慰,總之她都吃了幾天,應當問題不大。
林春生依舊耿耿於懷,苦著一張臉忽然間難受的緊。實在難以想像,有那樣一雙蒼白浮腫的手,撫摸過綠色菜葉子……最後做出的東西送到她嘴裡。
「走屍會洗手嗎?」林春生問道。
她那雙眼眸睜的大大的,湧現出一種求知的渴望。和謝秋珩印象裡的師父出入很大,一個是不食人間煙火,一個則是膽子稚嫩。若非知道她有病史,謝秋珩定是要把她根都刨出來。
他聞言失笑:「師父問的東西書上也沒有。」
謝秋珩說這話時面上還隱隱帶了一隻酒窩,恍如鄰家的少年一般。
「書上沒有你就不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