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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來在她面前露了個臉,轉眼就沒了,林春生懷疑他天生是個跑龍套的。
謝秋珩將那些散落的花瓣都堆攏在一起,小心翼翼,很是珍貴的樣子。白皙修長的手指撿起一片來,輕輕咬了一口,舌尖舔了舔上唇。
「這花是苦的。」語氣帶著微微的遺憾,他看向林春生,微亮的燈光沉澱在眼底。林春生盯著他,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他明明穿著白色的道袍,此刻卻給她一種那梅妖詭異的妖嬈之感。
林春生:「那就吐出來吧。」
煞風景的話從口中說出,她挑著眉把頭轉過去,不想瞧見美少年嫌棄她的眼神。屋子裡就兩個活人,謝秋珩笑了笑,清澈的嗓音聞之如環佩相擊。
「徒兒知曉師父嗜甜,白日下山買米順帶著買了白糖,日後徒兒做的飯必然是不會讓師父吐出來的。」
林春生豎起耳朵,背脊直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為師做的飯不能下口,是以拐彎抹角想要自己動手?」林春生悶聲道,她中午和晚上試了試廚藝,成功讓他的臉變了色。
謝秋珩:「……」
沉默就是肯定了,林春生嗚咽一聲捂住了臉。
第5章
一晃三個月過去,林春生差不多能使出點小道法來。把自己養的白白的,微胖。道觀並不富裕,她瞧著坐吃山空有點著急,正尋思著要不要下山給人算算命什麼的,哪成想就有生意上門了。
上門的是個略顯富態的管家,說話間不時拿帕子擦擦汗。身上土綠色的衣裳把他裹住,有點像端午的大粽子,一雙眯成線的眼睛,說起主人家近期出現的怪事時眼睛瞪得跟黃豆大小一般,嚥了咽口水神秘道:「主人家最近買了別村的一棟大宅子,聽說以前是個舉人的家。房子修的可氣派了!五進五出,花費萬兩,裡面小橋流水什麼的好看的不得了!後面這家一代不如一代,現今荒蕪不少,因為子孫惹了賭債,咱們老爺就趁機買了下來。」
說到這裡他瞅了林春生一眼,不得不說她板起臉來確實能唬人。林春生點著頭,嗯了聲問道:「後頭呢?」
「後頭就鬧鬼了呀!」他一拍大腿,顯然是急了,「咱們老爺先把裡頭修繕了一遍,後頭一大家子才搬進去,誰知道……誒,裡面鬧鬼,咱們五姨太太都差點被嚇死了!」
「別急。」林春生安撫他,「這事你還得同貧道說說細節,這事聽著似乎就不簡單。」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塵尾,姿態端正,很有出塵的氣息。
大殿裡還是比較涼爽的,垂地的帷幔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她清冷的面孔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屋裡鬧鬼,一半人為一半是倒黴。不過若鬼作惡多了,陰氣一盛,怕是一家子全部要遭殃的,連帶著你們也逃不掉。」
她緩緩道,吐字清晰,聲如珠玉相擊。
恍惚中謝秋珩覺得他師父似乎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孤冷似不近人情。
……
這方圓百里就這麼個道觀,管家有些站不住了,許是近期被嚇慘了,想也不想,拿死馬當活馬醫,最後跪在她面前:「道長救我!主人家願奉百兩以求家宅安寧。」
地主家就是財大氣粗。林春生心裡差點繃不住。
「有因才有果,依你所言,此物極兇,貧道道行淺,許是救不了你們。」林春生外表還是不為動容。年紀輕輕就是老成的樣子,若不是生的好,險些在他眼裡就真是一個老道士了。
欲拒還迎很奏效。
「無論多少錢!只要能請您下山,咱們老爺都出得起!」管家扒著她的褲腳道。
「貧道出家之人。」林春生站起來終於等到這句話,幾句話功夫就落到錢上面,可見她是個庸俗的人。原主是個高冷的人,人設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