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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你怎麼了?昨晚看見鬼了?」林春生在那兒問廢話,他半天都不答一個字。
她沒辦法,看了他一天,直至到了第二日天將破曉時分。
「師父。」屋外有人喊她。
林春生坐在椅子上默唸出師表。
「師父,我進來了。」
那人劍已出鞘,話畢便一腳將門踹開,
動靜嚇人,地上起了塵土,他黑色的長靴踩在了屋裡謝秋珩的影子上,手起劍落,一劍穿心。
林春生整個人僵住了,抬眼見來人逆光,容貌不可見,偏生那綽約風姿隱約見過。
「淮川?」
提劍的人怔了怔,口中喝道:「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
他一掌拍出,林春生整個人脫力,滑落在地,方才還精神飽滿的人如今彷彿大病一場。眉宇間沾染了一絲的邪氣,靈臺發黑,顯然是被邪物衝撞了。
天邊那絲光亮漸漸擴大,屋裡只餘提劍的謝秋珩與林春生。至於被一劍穿心的那位,位置旁唯有一縷長發盤在地上。
「師父,醒醒。」謝秋珩灑了些水到她身上,在她胸口貼上了一張安神符,口裡唸了聲咒語。
與鬼沾染,道行不夠,魂魄受損。
那是隻了不得的厲鬼。
謝秋珩眯著眼睛撿起那縷長發,眼神一暗。
那一邊林春生漸漸的覺得自己胸口的氣散了,呼吸通暢,不由睜眼。她正躺在謝秋珩的懷裡,人連抬手都有些費力。
「我這是怎麼了?」
「那隻鬼被我所傷,竟逃到了師父這裡,扮作了徒兒的模樣騙過了師父。傷了師父,我便刺穿了她,不過她仍未死。」謝秋珩道。
林春生聽罷則擺擺手:「我就說先前的你怎麼變化這麼大。原來這鬼只能模仿你的皮相而不能模仿你的風度跟氣質。」
他把林春生扶到床邊上,看了眼外面的天道:「方才不過一盞茶功夫,師父莫要太在意,好好休息,我守著您。」
才一盞茶功夫!!
林春生臉色發白,她方才可是感覺過了一天,不得不說,這鬼了得。
她唉聲嘆氣了會,忽然就想起了去魂鈴。
「花架那裡是去魂鈴,晚上一直在響,那隻鬼來了反倒安靜下來,這是什麼道理?」
林春生指了指花架那方向,謝秋珩聞言便去取來。
「它招來了那隻鬼,自然便不響了。」他在手裡仔細觀察過後得出該結論。
「去魂鈴又名招魂鈴。師父怕是忘了,此物收好,現下您不易使用。」謝秋珩看了看她的眼睛,猶豫過後道,「不若徒兒先替師父收著罷。」
林春生點點頭,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虧她昨晚上還帶著,活脫脫就是個靶子,難怪那隻鬼纏她不纏謝秋珩,這跟逍遙遊似乎也沒太大的關係。
謝秋珩也熬了一夜沒睡,連著兩天了,又耗費太多精力,後頭竟就伏在了林春生的床沿上睡著了。
送飯的小丫鬟是小秋,天亮過後是她給兩個人送早飯,瞧見開了的房門趕緊去瞧瞧。一瞧就發現這師徒二人原來睡在了一間房裡。
徒弟彎著腰,睡得姿勢不是很舒服,林道長則臉色蒼白,睡姿……很難以描述,手差點就把謝秋珩的頭圈住抱在懷裡了。床上的被子都纏在了一起。
「道長,飯放在桌子上了。」小秋喊了一聲。
林春生沒有絲毫反應,謝秋珩馬上睜開了眼睛,回頭望了眼,見狀便笑著點頭,起身撣了撣衣袍問候了小秋一句。
若是在往常,依謝秋珩的警覺是不可能等到她進門叫人才會醒的,興許就是最近人太疲倦了。
他回隔壁洗漱之後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