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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鐸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睛,他的臉色不是羞愧而是憤怒委屈,「你什麼都有!你當然可以和我誇裡家誇其談,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和我說這些!是你自己臨陣脫逃!是你放棄這場比賽的!對我來說可以改變一生的比賽,對你來說是可以放棄的存在!」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開著跑車戴著名錶,用著定製的工具!你那麼有錢你根本不需要這個冠軍!而我需要!」
他十分激動,藺澄從最開始的錯愕變成了無語還有噁心。
「我需要這筆錢,我需要這個冠軍的名號!我不想過苦日子有什麼錯!是你們這種明明什麼都有的人,卻還要來搶我們的希望,是你們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你技術好,你每天有大把的閒暇時間來練習,你有那麼好的名貴木材,而我能有今天的技藝有多努力,多困難,那是我在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工中擠出的時間,是佔用我休息的時間!一點點練出來的!」
「憑什麼你們生來就什麼都是最好的,還要仗著這些來和我們這些活在底層的人來搶出路!還要裝出一副靠自己實力的驕傲姿態,如果我有你的生活環境,如果我家裡也有錢,如果我」
「讓你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媽媽,從小到大被人叫沒媽的野孩子,讓你在十多歲的時候又失去爸爸,然後十六歲時照顧自己的阿姨也病逝,讓你從小到大的經歷就是自己的親人一個又一個離開自己,來換一個有錢的環境和生活,你願意嗎?」
藺澄打斷了汪鐸歇斯底里的指責和質問,語氣平靜中壓抑著洶湧的浪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汪鐸。
「你願意嗎?願意當你成為一個人的時候,被所有的親戚踢來踢去沒有人收留你,還要罵你是剋星,拿這些來換,你願意嘛!」
最後這四個字他是吼出來的。
外面殷澈擦了下眼睛,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汪鐸抖了下,他憤怒的神色逐漸退去,茫然又震驚的看著藺澄。
「我和你無話可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你自己好自為之。」
藺澄轉動輪椅離開了包間,殷澈把菸頭扔進垃圾箱,笑著揉了下他的腦袋,「小澄,等你腿好了,去看叔叔阿姨吧。」
「嗯。」藺澄點了下頭,眼淚掉落。
兩個月後
兩道人影順著石階往山上去,藺澄的手裡拎著水果還有一瓶酒,殷澈依舊捧著一捧花,只不過這一次兩個人的手緊緊牽著。
已至深秋,一路枯黃掉落的葉子。
兩人穿著同款大衣,說著話,上山的路也不覺得漫長。
來到藺澄父母還有嬌姨的墓碑前。
藺澄擺著水果,倒著酒,殷澈往花瓶裡放著花。
兩人單膝蹲在墓碑前,「爸媽,姨,我和澈哥來看你們了,最近我們發生了好多事情,還挺精彩的。」他憨憨的笑了下。
殷澈寵溺的看了他一眼,「叔叔,兩位阿姨,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們說。」
藺澄默默的握住殷澈的手。
來之前,殷澈一再要求,讓他把這件事告訴他的父母和嬌姨,說自己年紀大,這件事就該由他說。
藺澄拗不過他,而且他也好奇澈哥會怎麼說,他也是怕澈哥不好意思開口,才想著自己說的,既然澈哥好意思說還這麼堅持,他也就同意了。
看著殷澈,金色的鏡鏈被風吹的輕晃,經過這兩個多月的休息,消瘦的臉頰終於是長出了一點肉,一臉真誠恭敬謙遜的看著墓碑,只不過和他握著的手越來越用力。
感受到殷澈的緊張,他用拇指搓了搓他的手背。
殷澈深吸一口氣,「叔,兩位阿姨,我和小澄在一起了,我們不是一時衝動,小澄喜歡我很久了,而我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