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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只見陸知行輕輕將門推開了一條縫,抿唇往裡望去。
「陸少……」李導還欲再言,卻被何特助攔住,朝他打了個閉嘴的手勢。
琴音透著縫隙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朵裡,雖然破碎,卻在狹小安靜的中有了股奇異的力量,每一個重音都彷彿在哭泣,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女人單薄的脊背隨著琴音起伏,肩胛骨高高聳起旋律低緩處又驟然放鬆,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陸知行握著門把的手驟然一緊,眼睛死死的盯著楚安寧的背影,臉上閃過混亂,複雜……最後擰成一股怨恨。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樣那麼討厭!
陸知行抽身往來路走,除了何特助,其餘人皆是一頭霧水。
李導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心裡開始疑惑楚安寧和陸知行的關係,惴惴不安的跟上陸知行,「陸少,這個楚安寧……」
陸知行腳下生風,似乎要逃離這個地方。何特助極有眼色的攔住李導,金絲眼鏡下閃過一道精光,笑意溫和:「陸少很忙,沒時間管這麼多閒人的事,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
李導這才鬆了一口氣,要是這個楚安寧真跟陸知行有什麼關係,他這次是真要被自己的好色害死了。
工作室內的楚安寧對門外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她緩緩落下最後一個音節,睜開了眼睛。
指尖因為彈奏而劇痛不已,而一曲落下,她整個肩膀也在劇烈的抖動。
不只是疼痛,也因全身心的投入,陷入無盡的痛苦回憶之中。
如果說《心晴》是她青蔥時的粲然心動,是的酸澀微甜,剛剛的旋律則是這三年來的懊惱愧疚,暗無天日的折磨與心死。
昨日如死,她再寫不出《心晴》了,只好將滿腹的悔怨依靠彈奏宣洩出來。
楚安寧抿了抿唇,深呼一口氣,努力將情緒從回憶中抽出來。剛剛彈奏的旋律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再加以修整,去掉過於沉重的部分,大致上也是符合《雲上城》這部劇的風格。
雖然一天時間可能比不上《心晴》,但至少不會差到哪兒去。
她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楚安寧又彈奏了幾遍,曲子越來越順暢,完成度也越來越高。等粗略的過了一遍最終版,她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外面天色大亮,已然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慌忙拔下優盤,推開門,卻猛地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哎喲,小姑娘,這麼慌張做什麼。」那人拉開她,一雙笑眼微彎,好笑的盯著她。
「對不起,我著急出去,沒注意到門口有人。」
楚安寧連聲抱歉,甚至已經做好被對方責罵的準備,但是對面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指了指工作間,「剛剛的曲子是你作的?」
楚安寧手指微微收緊,在對方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男人朝她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又側身為她讓開一條,「寫的很好,我很喜歡,希望以後能聽到完整版。」
楚安寧覺得這人莫名有些眼熟,卻來不及多想,拿著優盤來到了劇組的主要編曲室。
邢編見到她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弄好了?我其實不介意再多給你幾個小時的時間。」
「那個,我可以用嗎?」楚安寧不想跟他浪費口舌,指了指他手邊的裝置。
邢編不置可否,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周圍其他員工也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楚安寧把提前錄製好的混音匯入,又調了琴,回身發現工作室附近站了不少人,包括幸災樂禍的李導,趾高氣揚的女一號李欣欣。
還有,剛剛在門口撞見的那個人。
邢編『好心』地向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