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石州慢(十七)(第1/2 頁)
會稽? 慕漢飛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傅夜朝,道:“這不會是狡兔三窟吧?” 雖只搜到一張,但卻不能不考慮多張船票,混淆地點。 傅夜朝收起船票,搖搖頭,道:“應該不是。” 此時的狡兔三窟反而增加風險,他們有很多顧忌,如女孩到底會不會投湖,半路到底會不會突然被查出來? 而且,他們現在正在“養傷”,今天是最後一波,幕後之人應是放鬆警惕而不會選擇再增加多餘的風險。 傅夜朝看向臉色發青白的人,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你們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誰?你們是如何認識我和淑清的?” 槐微偏遠,應是不認識他和慕漢飛,否則在淫|祭時那位青年就應該認出來淑清來。 但卻沒有。 再說綁架那兩人,連縣丞都不知道他們在查槐微空棺的事,那這兩個小嘍囉是怎麼知道他和淑清在查槐微空棺的事情,他們又是怎麼有這個底氣認為那位大人會把這件事頂下來? 正在此時,一陣摻雜著殺意的風從後襲來。慕漢飛拔出安懷,腳步一動,轉了身來到那人身後,把來襲的刀打落在一旁。 傅夜朝瞬間甩出摺扇,擋在那人面前,警惕得望向四周。 忽然,一陣鳥啼,隨即一股帶著血腥味的風朝他們撲來。 慕漢飛握緊安懷,身體發僵,判斷出位置,安懷劍光一閃,襲來之物在半空崩出血液,往四周泚濺,隨即一聲悶響,兩半的鳥屍掉落在地。 血液撲濺之時,傅夜朝拿摺扇一擋,遮住飛濺過來的血。 血落白扇,那雪白的紙面瞬間變黑。 傅夜朝瞳孔一縮,暗罵道:不好! 他把摺扇一扔,面前那人被血落了一頭,一股烏味傳來。那人的臉扭曲了幾下,被卸掉的口漏出血液,哪怕他的身子被針定住可肉眼可見的抖了幾下,隨即便不再動。 慕漢飛瞬間收了安懷,把目光集中在那人身上,眉頭輕輕蹙起。 就在兩人精力全在死屍上時,一道黑影如過空的大雁,默不作聲從兩人後處飛走。 傅夜朝下意識想去查探那人的心脈,但手還未觸,就被慕漢飛攔下。 慕漢飛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人,道:“這是雲北特有的毒藥。這樣藥分成兩份,一份餵給人,另一份以鳥為載體,毒藥滲入血脈。如此,只要喝過藥的人身上滴上這麼一滴血,就毒發而死。” 傅夜朝的心一顫,道:“不好!” 慕漢飛也想到什麼,兩人立馬往回趕。還未到房門,就聞到一股焦味與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慕漢飛把門踹開,原本那被綁著的三個人全都猶如碼頭那人一同的死狀,而傅夜朝派來畫腰牌的人也被割了喉。 傅夜朝連忙邁進去,去探了一下氣息,結果全部死亡。 傅夜朝抿了一下手下的血,無聲吐出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慕漢飛道:“剛剛嚥氣。” 慕漢飛攥緊了拳,咬牙道:“暮生,我們恐怕再回那人家一趟。” 傅夜朝站起身來,摟住慕漢飛的腰,腳步輕點離開了這個房間。 這時,一個黑衣人用著與慕漢飛扶安懷同樣的姿勢從暗角走了出來。 剛剛兩人全部精力都在眼前的屍體上,並未注意到這棟房子暗角處還站著一個人。 那黑衣人靜靜看了兩人背影一眼,待背影消失,握緊了劍柄,甩了一下衣袖,轉身也離開這棟房子。 ·鞏府 鞏瞋感覺自己的脖子有絲疼,他伸手一轉,卻感覺自己的掌心更疼,還有股溼溼的感覺。 他像是意識到什麼,閉著的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他身子一抖,立馬從意識模糊中清醒。 黑衣人見他醒了,用劍挑起他的下頜,道:“鞏大人真是心寬體肥,刀子架在脖子上都能睡得安詳。”說著他諷刺一笑,“也是,如此雪天,還是棉被裡暖和。” 那劍在這昏暗的環境下微微閃著銀光,鞏瞋的血並未從劍身上汙著,而是如荷葉上的水珠一般緩緩流向劍柄。 可以看出,這是一把輕易削去頭顱的上好寶劍。 鞏瞋滿頭大汗,他瞧了一眼睡在兩旁的小妾,打著顫,用受傷的手輕輕挑開那人的劍,堆起笑容,討好道:“大人怎麼這個時間來,若是白天,臣一定給大人接風洗塵。” 黑衣人諷刺地收了劍,拿出手帕擦著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