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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是老了吧,怎麼會有時間在這裡憂傷?不是應該想吃便吃、想睡便睡、無事找事做嗎?
玄燁挑簾進來,見到的便是寧芳自諷的笑容。
屋子裡還沒上火,卻並不生冷。她穿著頭色的淡綠色棉製下褲同無袖無領的寢式背心坐在榻上,盤著的雙腿有一隻外露,正把小腿對著門扉。
玄燁滑動了一次喉頭,把視線移了上去,卻不偏不移正對著低垂領口下已然聳動的蟠桃,只能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
“皇額娘……”
他喚得很輕,幾乎似在寧芳的夢裡,可她還是轉頭下意識地望去。可對於出現的門口之人,卻露出了明顯地懷疑。
玄燁把什麼都看在眼裡,便有股子熱液湧上眼眶:“皇額娘——”他沒有忍住,也現示能忍住,直直奔過去把那想過、念過、惱過之人一把子擁在懷裡,在無人看見的身後落了一行清淚。
無語……還有什麼可以表達的?除了這踏實卻糾結的依偎,還能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依著對方尋著這久違的氣味與思念。
情感是奇妙的存在,它可以一日間飛散無尋,亦可以千萬年貯然不移、情深似海。
玄燁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多愛這個人,愛她自我保有的天真,愛她明媚卻自知的笑容,愛她不輕易間的撒嬌,愛她不張不揚的個性,愛她……
可寧芳不知道自己對玄燁的感情是什麼,卻只把她當做是相依而來的母子情深。可有些感觸她卻自能體會的到,那遊走在血脈間糾結著的酸澀,那心頭間嘭嘭而動的聲音,那眼眶子裡止也止不住的動然,那……
我們都在動用著自己的所有感知著這個世界與存在的人情,有些時候,不是我們不明白,只是下意識地不願意坦然接受。背後,向你襲來之人事的背後有些什麼,我們無法洞察,於是便這麼淡然、被動地過一日是一日。不勇敢嗎?是的,不勇敢。可為什麼要勇敢呢?誰又能保證在勇敢之後便一定是明朗美好的未來呢?
我們不勇敢,很多時候,只是因為我們依戀幸福。
幸福的可貴就在於,你不知道不能擁有它多久。
兩個人相依側躺在床上,似乎已然睡去,又似分外清醒。
三更的巡聲已經過去。
“最近——還好吧?”
寧芳躲在玄燁懷裡,閃動了幾下眼簾,那一聲“嗯”隱在嗓子眼裡就是那麼澀然。
玄燁聽了,把人擁得更緊,“我錯了”在心裡不知說了幾遍卻硬是出不了口。等著再要開口去說,懷中之人的呼吸已經均勻,顯然已經睡去。
一聲暗歎,玄燁不知是無奈還是慶幸。
寧芳睡著時,焉然是個滿足孩童的樣子。每次見了,縱有再多的煩愁也不自覺被丟開,只想這麼依偎著她、看著她。
玄燁用指腹點著她的鼻間,不自覺笑出了聲,這隻笨豬竟然扭了扭頭又重回了原態。
指腹馬上便要點上那嘟著唇,玄燁猛一驚醒,立刻收手轉而把面隱在她的頸窩。
這氣息很熟悉,這味道那麼誘惑,可又能如何?
玄燁把人重新擁緊,八爪魚般擁著,心很滿意,可身體叫囂沉痛中,卻仍不願放手。
也許愛情就是自找罪受,甜蜜的精神所得便註定需要身體與靈魂的沉醉來成就。
作者有話要說:至於聰明嘛,寧芳屬於那種有事便出頭頂一頂,沒事便縮回窩裡型。木白同大家一樣,也喜歡看那些瀟灑快意的故事,可人生裡哪有那麼多瀟灑呢?啪啪兩巴掌給小三是痛快了,可既不和寧芳現在的個性也沒法讓故事不虐的走下去。所以,親們,還是忍忍吧,俺保證還大家一個幸福的未來,至於過程,還是有些不暢的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