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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是……?”乾涸的喉嚨只能發出幾個模糊的單音,風流景奮力的坐了起來,陰烈焰立刻在他的背後墊好了枕頭。一杯清茶遞了過來,風流景抬起頭去,只見夜銀心紅了眼睛,注視著他。
“銀心…你怎麼啦?”風流景勉強的問道,使得銀心的眼眶更紅了。“宮主,您先喝茶吧,喝了茶再說。”說完,她便回頭走了下去。
沒有多想,風流景喝下了清茶。清澈的茶水如綢緞般劃過他乾燥的喉嚨,增添了一絲潤澤。一杯下肚,風流景的氣色稍稍緩和了。他看了看周圍,只見青兒、白玉、寒霜、銀心、花嬤嬤都在這裡,便問道:“為什麼你們都在這裡?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
即使風流景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是陰烈焰依舊有些緊張,見風流景發問便回答道:“三天前的早上你沒有來上朝,派人去尋你,誰料到你竟然在床上昏迷不醒,似乎一直在坐著噩夢,我們都大聲喚你,可是你都沒有醒來,所幸今天早上你終於醒了。”
“三天?我昏迷了三天?”風流景低下了頭,眉頭緊鎖。他只記得當初在冰棺旁昏倒,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沒想到他竟然回到了宮中,還昏迷了三天,真是令人吃驚。
正思索著,傳來了青兒的笑聲:“還好師父您醒來了,銀心姐姐可是為你哭得昏天暗地的,要是師父還不醒來,恐怕姐姐的淚水會淹沒整個王宮呢!”
“口無遮攔!”寒霜冷冰冰的聲音澆熄了青兒的笑聲,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走到一旁去鬥法了。
風流景的視線落到了銀心的身上,她羞愧的低下了頭。流景嘆了口氣,說道:“謝謝!銀心!”
“不用……”銀心說著,頭低得更低了。
此時白玉端著藥走了過來:“師父,在您昏迷的那段時間,恕弟子無禮…為您診斷了一番;弟子…弟子發現師父您…您氣血虛弱、脈搏也有些…有些異常,”似乎感受到了風流景的注視,白玉說話越來越結巴,越來越慢,臉也越來越紅,“弟子斗膽,為師父…為師父您配了一劑藥,請師父……”說到最後,他更是說不下去了,如同一個遭受敵人攻擊的鴕鳥,將頭深深的埋下。
“好了,你放著吧。”如同聽到了赦免令一般,白玉立刻放下了碗,站在了一旁。
“都退下吧。”風流景疲憊的揮了揮手,眾人都退了下去,唯獨留下陰烈焰一人。
大門慢慢的關閉了,屋子裡的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
風流景注視著窗外的臘梅。三天不見,窗外的梅花早已經盛開。
“喝藥吧,”陰烈焰打破了室內的安靜,微笑著拿起了碗,遞給了風流景。
他點點頭,卻沒有接過碗,而是轉過頭來死死的盯住了陰烈焰腰間早已變黑的白玉,冷笑道:“心魔,好久不見了。”
冷風襲來,碗中的湯藥竟全數撒到了地上……
“流景,”陰烈焰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笑容,“你剛剛說什麼?”
風流景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心魔,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才肯現出原形?”
冷風,似乎更大了。窗外的剛剛開放的臘梅花竟紛紛的吹落到了地上。“真是可惜啊,剛剛開的花呢!”一聲輕笑,紫眸中又重現殺機。
終於又是一章了……
慢慢來,不著急。
。
第二十三章 陰謀(一)
風流景掀開了被子,慢慢的下了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發散著刺骨的寒氣,風流景就這樣赤足的走在上面,一步步朝著呆滯的陰烈焰走去。每走一步,腳下的大理石地板就裂開了一個口子,接著便越裂越大,風流景就這樣走著,他身後的大理石地板發出恐怖的響聲,似乎他隱藏著巨大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