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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是哪家養的死士。&rdo;

不知何時，仙人已經回到屋內。

&ldo;有這個能力的，想來也不過那幾家，不是仙宗，就只有老皇帝了。&rdo;少年把玩著死士身上掉下的令牌。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令牌一個刻著&ldo;秦&rdo;字，一個刻著&ldo;無極&rdo;。

&ldo;倒是沒想到，竟然都來了。&rdo;

仙人笑眯眯的說：&ldo;既然想要隱藏身份，又帶著令牌豈不多此一舉。&rdo;

少年冷笑：&ldo;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伎倆，不管是一時疏忽還是栽贓陷害，都說明這事與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從當年到現在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他們還是沒有學會。不過也好，省了我許多功夫。&rdo;

&ldo;凡人啊，總是自以為是地想保留一絲顏面，到最後卻做賊心虛，不打自招。&rdo;仙人&ldo;嗤嗤&rdo;的笑了，&ldo;這又是何苦啊，何苦。既然要做，不妨做的徹底，使些偷雞摸狗的伎倆，反而顏面無存。可惜……凡人愚昧啊。&rdo;

&ldo;可他們有權力，用權力給自己扯一張正義的大旗，自以為出師有名，把看不順眼的人全都汙衊成魔頭……趕盡殺絕……&rdo;少年絮絮念著，不知是回應，還是在回憶。

&ldo;你還沒發現嗎，權力算什麼，只有力量才是絕對的，&rdo;仙人隨手一點，地上的兩具屍體混著血氣都變成煙霧飄散，仙人重複了一遍，&ldo;只有力量才是絕對的。&rdo;

少年當然明白，他自然想用力量顛覆所有人的看法。就像是仙人，揮揮手便是移山倒海，滄海桑田。

只是到頭來，力量又有什麼用呢?

少年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世人追求力量，不外乎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或行善或造惡……只是少年除了報仇，也沒有什麼慾望了。

如果有朝一日大仇得報，少年空有一身力量又能做什麼呢。

少年還不甚明白，卻隱隱約約覺得，力量未必那麼無用。

或許，只是或許，有一天，報完仇的少年也會像之前一樣，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如仙人一般的、無窮的力量。

少年看著仙人，突然覺得仙人一身紅衣在黑暗中也刺眼的過分，眯起眼睛，道：&ldo;力量是個好東西。&rdo;

仙人拿起桌上少年沒喝完的酒，重複道：&ldo;對了，是個好東西。&rdo;

說罷，一飲而盡。

第4章 美色

一隻鴿子撲簌簌落下，窗邊的男人伸手接住，取下鴿子腿上的小筒，展開裡面的紙條，冷笑一聲。

&ldo;又失敗了……&rdo;

男人聲音沙啞粗礪，像是一說話就要咳血一樣，讓人聽了就覺得難受。

男人有些焦躁的在屋內踱步：&ldo;花九戚，你真是陰魂不散啊。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已經死了，你的兒子最終也要死在我手裡，而我還將活著，還會活得很久，很久。&rdo;男人突然停下，陰測測地笑了，鴿子突然飛起來，受驚一般的衝出窗子，窗外的光線驀地一閃，正好打在男人臉上，他臉上還掛著陰狠而扭曲的笑意，光下可以看得分明，男人已然是一位遲暮老人。

&ldo;來人，給秦公公傳話。&rdo;

&ldo;是!宗主。&rdo;暗中有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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