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親(第2/2 頁)
血濃於水啊,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血肉至親,竟然落井下石到這般地步。
傅長禮說,他處理完此事後,深知事關重大,決計另有內情,為了保命,他連夜帶著家眷逃去了邱立。
再後來,就發生了蕭易寒血洗京都的事情。
傅長禮的話說完,管財便將他押了下去。
房間內又剩下蕭易寒跟桑凌音。
“所以……你去邱立做了質子,也是在追查此事?”桑凌音聲音艱澀,低聲問道。
蕭易寒抿了抿唇線,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畫卷上。
“戚總兵不該枉死,她更不該。”
桑凌音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畫中的女子梳著雙丫髻,身穿狐領碎花錦襖,肩上挎著藥箱,站在皚皚白雪中。
此畫雖然沒有畫出五官,卻神似當年的桑甜兒。
桑凌音心裡有愧,蕭易寒如此重情重義,她卻有太多的難言之隱,不能道明。
“殿下,是需要我做什麼嗎?”桑凌音不敢再想,如若再煽情,怕是真的會將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外。
蕭易寒收回目光,坐回長椅上,將傅長禮收藏的信箋拿給桑凌音。
信箋無論是筆記還是落款,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就連桑凌音都看不出半點兒破綻。
然而看不出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當年桑府憑靠她的威望平步青雲,而且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皇親國戚。
根本沒有理由殺她。
就算是胡玉娥也不會給她扣個叛國大罪,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除非有人在背後為她撐腰。
能將字跡模仿的如此傳神,絕對是蓄謀已久。
桑凌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皇室中人,可如今死無對證,誰又能證明這封信不是她寫的呢?
蕭易寒掐著宣紙說:“這種宣紙是南慶特有的古青檀樹皮所質,質地細膩,韌性極佳,書寫暈染適中,遇墨會飄出特有的木質香,是南慶進貢而來,數量很少,就連王公大臣都沒資格用,所以這決計不是她所寫。”
“那又如何,如今已經死無對證。”
“這不單單關係到她的冤情,還關乎戚總兵的死,還有天下蒼生,真正的叛國賊一日不伏法,便是蕭黎的隱患。”
“所以……我要你入宮,查出此人的身份。”
桑凌音沉默,她的想法狹隘了,她本以為只有她含冤莫白,卻忘了死去的戚總兵。
“至於你以何身份入宮……”蕭易寒思揣著,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臉頰。
桑凌音抿了抿唇線,似乎想到了妙計,“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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