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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們也是祖國其中的一塊地,我也很自豪自己能夠身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
大巴車還在繼續前行。
朝霞在半邊天空中擴散開來,天邊的繽紛逐漸被一層明黃點綴。萬籟俱寂,飛鳥煽動翅膀掠過淡藍天空滑出一道亮白殘影。
車窗外的風景一一略過,道路旁的白樺樹被寒風吹得樹葉翩飛,在空中盤旋片刻落下。
大巴車下了高速,路過一處哨所。放眼望去,一縱列隊穿著深橄欖綠作訓服的武警軍官站在空地上。
旁邊的崗亭站著一位年輕軍官,筆挺的身姿,嚴肅的神情,手持槍站崗,他看到有大巴從門口路過時,向他們敬軍禮。
時慕認出來了,年輕軍官是蘇遲宴。
他穿著深綠色軍裝常服,帶著配套的大簷帽,抬頭挺胸持槍站崗。
他的視線似朝這邊掃了過來。
時慕碰巧對上了他的視線,他似乎微皺眉毛看了眼大巴上寫的字,而後抬眸瞧向她。
她還沒有同蘇遲宴說過自己援新支教這件事情,只要她之前也沒有聯絡上過蘇遲宴。
大巴還在繼續往前行駛。
時慕緊靠窗戶直至看不見那個屹立如松的男人後,才訕訕地收回視線。
車很快就平穩地停在援教小學的門口。
她大致算了下,離蘇遲宴的哨所很近。
時慕跟在老師們的後面下了車,司機將她們的行李在空地上擺好,便開車離開了。
這個學校的校長很熱情,已經帶著幾位專家站在門口迎接她們這些來支教的老師。
「我們條件艱苦,辛苦你們這些姑娘了。」他傾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老師,我們先帶你們去教師寢室裡放下東西,在去教室裡看看孩子們的情況可以嗎?」
時慕只是跟在其他年長的老師後面走進去。總體來說,這裡的環境比她想像中要好很多,寢室整體裝修簡易,但該有的傢俱都有。
她率先整理好東西出來。
放在大衣兜裡的手機震了下,她拿出來看了眼,視線卻在上方頓住,是蘇遲宴給她打的電話。
那頭先出聲:「在幹嘛?」
時慕真有些想他,便撒嬌:「在想你呀。」
「時慕,我剛剛看到你了。你怎麼來新城了,這裡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時慕躲到暗處接電話:「我知道的。」
「那你怎麼過來了?」
時慕垂下眼睫微顫,呼吸也不自覺地放輕:「我過來支教,我現在是援新支教老師。」
那頭安靜了,過了很久才重新開口:「知道了,你要自己注意安全知道嗎?」
他最瞭解時慕的性格,定是勸不動她。
「有事就聯絡我,我手機不交了。」
她揚唇笑:「那可以每天給你打電話嗎?」
那頭思考了片刻,清潤的聲音順著風聲傳了過來:「當然可以,說過任君處置的。」
時慕站在窗邊吹著風,眼睛有些乾澀,她輕輕地喊了蘇遲宴一聲。
「阿宴。」
「嗯?」
「我是因為想你才來這的。」
「想和你有更多的接觸時間才來援新的。」
此刻剛和特戰隊員換好崗的蘇遲宴站在門口的白樺樹下愣神,他理好身上被吹亂的衣著,斂眸輕聲應了聲:「我也很想你。」
時慕這邊已經有老師在喊她一起去教室裡看學生了,她揚唇同她招手示意她先去。
「那我待會晚上再來找你聊天,我現在要去教室裡看我接下來要上課的學生去了。」
那頭風聲很大,他的聲音在風中含糊:「嗯,你去吧。我晚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