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傳警(第2/3 頁)
操演。近期將返回安慶短住養病,鄉試前才會去南京,以他目前身體情形,恐不會參與復社聚會,外勤局認為很難再讓女探與他相識,如若他因病耽擱科舉,之後恐無大用,不值得派遣該女探,該女探為今年考較第一,外勤局提請將此女探改定信鴿一號。”
“復社今年參考的不少,方以智只是其中之一,其要緊在於方孔炤巡撫湖廣,他如返回南京又無法科舉,派遣的人便無法及時獲得方孔炤的訊息……本官意思是,方以智重不重要,需看他是否能科舉順遂,那女探可稍待南京鄉試開始,若實在無法接近方以智,再定她的目標不遲。明年便是京師會試,時間不短卻也不長。”江帆的眼神略微有點變化,“信鴿去的地方與方以智不同,給他們投入的本錢不小,他們是暗哨司的人,又未受暗哨司的訓練,當了官心思是容易變的,本官的要求就是,這幾個人只能是暗哨司的人,外勤局要妥善安排。”
“小人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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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回頭看看工坊的大門,“暗哨司此前重點在奪取沿江碼頭,配合貼票發行,現在大致辦好。這次八賊派劉文秀到樅陽,西營復叛箭在弦上,若是謝召發沒拿住八賊,各地群賊響應,中原必定又是賊氛猖獗,沿江各地都是龐大人關切之地,此次流寇入安慶,各處要害無一不知,暗哨司重點應變為防諜,無論是否在安慶營防區,只要是漢水至大江沿線,留意賊諜情形,那個二蝗蟲這次報來的都是確信,先轉入反諜局,給沿江各站並漕幫傳信,近期全力警戒流寇諜探。”
“是,大人,給沿江各站都發出了。”
……
湖廣蘄水縣南界遞鋪,三輛馬車在一群手執刀槍的隨從護衛下,在官道上緩緩向南,行到了一處橋頭才停下。
前後兩輛車架上的人先跳下來,一名穿道袍的年輕人揮開下人,親自到中間車前等候,車簾拉開後,方以智緩緩的在他的攙扶著下了車。
在水攤坐下後,下人在周圍站立,將其他人隔絕開來,那些百姓見狀趕緊走了。
那道袍年輕人親自端來水碗,方以智接過喝了兩口後長長舒一口氣,半晌之後才抬頭對那年輕人道,“孝升你守土有責,就不必再送了,馬上就出縣界了。”
年輕人擺擺手,“在下與密之一見如故,親自送到安慶境內才放心,過了宿松在下就回來,密之安心歇息,不要為這些小事擔憂。”
方以智也沒爭辯,露出一點回憶表情,“去歲才隨家父到湖廣,剛到武昌不久就初遇孝升,談兵吟詩不無想得,轉眼快一年了。”(注1:方以智與龔鼎孽在湖廣相識,之後兩人關係深厚,在京師也來往密切,直到甲申天變。)
那年輕人微笑著道,“那時是方軍門在湖廣選數縣之地編練鄉兵,龔某守著這蘄水縣,湖廣往安慶通衢之地,流寇必經的咽喉,當時急於給本縣爭得鄉兵份額,不等上命就去了武昌當面叩請,還好方軍門大度,才沒有責怪,正好也認得了密之。
兩人都笑起來,年輕人又道,“龔某三生有幸,能遇到方軍門這等上官,又有幸能得密之這等好友。”
方以智看著年輕人真誠的道,“孝升十九歲已高中進士,守一縣之地排程得法,連鄉兵操練也親身力行,實可謂文武雙全,方某是萬萬不及的,該是在下有幸才是。”
年輕人連忙客氣,方以智嘆口氣道,“隨家父就任湖廣,本是想親歷行伍,將半生所學為國所用,沒成想甫到就一病不起,不能給家父分憂不說,反要他分心照料。人就是在病中才得閒自省,在下回首年少往事,所謂狂生實則消磨年華,科舉一途止步不前,深感愧對家父。”
年輕人低聲道,“方兄廣聞博學,在下是遠不及的,萬不可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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