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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躺在床上，眼睛還沒睜開，只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

須臾，他摸過手機，睡眼惺忪地看了眼時間。

上午九點四十。

而螢幕上顯示，段易給他發了微信訊息。

七點四十，&ldo;y：今天幾點?&rdo;

七點五十，&ldo;y：?&rdo;

整八點鐘，&ldo;y：。&rdo;

封卓越看越覺得，段易最後發的那個句號很靈性。

像極了某種赤裸裸地嘲諷。

封卓點開鍵盤迴復段易：&ldo;下午吧，我先吃個早飯。&rdo;

然後又問：&ldo;還是網咖那個包間?&rdo;

段易很快就回了他：&ldo;嗯。&rdo;

封卓裝乖地回：&ldo;好的易老師，那我吃了早飯就先過去等你。&rdo;

早飯。

已經在網咖包間裡玩了一個多小時遊戲的段易垂眼盯著手機螢幕，輕聲嗤笑了下。

都幾點了還早飯。

封卓洗漱完就拿上書包出了門。

他先去了小區門口的早餐店，一落座就喊：&ldo;姜姨!&rdo;

老闆娘從後廚探出頭，笑道：&ldo;小卓來啦?等著啊，姜姨特意給你留了一碗雞蛋羹和一屜小籠包。&rdo;

封卓嘴角上揚，語調開心：&ldo;謝謝姜姨!&rdo;

吃完早餐要離開前，封卓把早飯錢壓在了碗下，然後他才走出早餐店，步行往網咖走去。

須臾，老闆娘過來收拾桌子，看到封卓留的現金，無奈地笑著嘆了聲：&ldo;這孩子。&rdo;

封卓在路上接了通言嘉給他打的微信電話。

&ldo;卓哥!&rdo;言嘉說：&ldo;我媽中午做魚，來我家吃午飯啊!吃完了我們去打球!&rdo;

封卓聽到有好吃的午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後想起還要補課，眸子又很快變暗。

他悶聲回：&ldo;我剛吃了飯，中午不吃了。&rdo;

&ldo;啊……&rdo;言嘉語氣遺憾，試圖繼續誘哄：&ldo;你最喜歡的糖醋魚誒!&rdo;

&ldo;吃完我們一起去籃球場打籃球啊!或者在家玩遊戲!&rdo;

封卓拼命壓制著想要飛奔到言嘉家裡的衝動，用最後一絲理智義正嚴辭地拒絕言嘉：&ldo;不吃不打不玩!你爸爸我跟段易那哥們兒約好了在網咖補課，老子以後要要努力學習!&rdo;

言嘉震驚地一時沒說出話。

然後就錯過了問封卓的機會，因為封卓說完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言嘉再撥過來，封卓就不接了，還直接在微信發了句：&ldo;別想打擾爸爸學習!&rdo;

言嘉飛快地敲字：&ldo;你剛說跟誰約好了?跟大佬??&rdo;

言嘉：&ldo;前兩天是誰發誓說就算被題難死也不找大佬講題的?&rdo;

言嘉：&ldo;打臉啪啪啪啊卓哥!&rdo;

封卓：&ldo;為了那封信，把臉打腫扇出血我也認!&rdo;

封卓：&ldo;段易講題真容易懂，我就是真香了怎麼滴吧!&rdo;

言嘉拍馬屁：&ldo;卓哥牛逼!真能屈能伸男子漢!&rdo;

然後又捕捉住另一個重點，發來：&ldo;等等，你剛說……你倆約在哪兒補課?&rdo;

言嘉：&ldo;網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