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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氣氛便顯得很怪異。

&ldo;那個，你是說，東西放在你外祖父的府中嗎？&rdo;月佼清了清嗓子，憋出一句廢話來。

好在嚴懷朗也沒讓她下不了臺，很給面子地&ldo;嗯&rdo;了一聲。

月佼想了想，又問：&ldo;那，會不會很冒昧、很打擾呀？&rdo;

嚴懷朗淡淡一笑：&ldo;就你那小不丁點兒的匣子，能打擾誰？&rdo;

他想起當初離開飛沙鎮時，這姑娘的行李可是沉甸甸幾大箱子，如今叫她將緊要的東西收一收，卻只有小小一個三層匣子‐‐

所以，當初那幾大箱子差不多全是衣物？

&ldo;哦，&rdo;月佼訕訕地咬了咬唇，絞盡腦汁又想出個新的話題，&ldo;我下個月從營地回來後，就找你將這匣子取回來的哦。&rdo;

嚴懷朗無聲嘆了口氣，輕聲道，&ldo;那時我可能不在京中，你若有急用，直接去取就行了。我已經同祖父說了，跟家中上下也交代過的，他們都知道你。&rdo;

&ldo;誒？你不去營地，是要出京辦差？&rdo;月佼驚訝地看向他，關注的重點似乎有些歪，&ldo;是&l;洞天門&r;的那件案子嗎？還是往北邊去嗎？&rdo;

&ldo;各自公務上的事，便是同僚之間也不能隨意打聽，這是監察司的規矩。&rdo;

嚴懷朗淡聲提點了這一句，月佼便立刻點點頭，規規矩矩地不再多問，只是垂下腦袋開啟了懷中的小匣子，專心地翻找了片刻。

月佼自小匣子第二層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遞到他手中，小聲道：&ldo;&l;洞天門&r;從前自紅雲谷買過許多種毒。藥，這個你帶在身邊，若不小心中招了，就趕緊服一粒。&rdo;

這是第五家家傳的解藥，能解紅雲谷所出的很多種毒；若是運氣不好，正巧遇到解不了的那幾種，也還能撐一撐。

&ldo;紅雲神女&rdo;之所以能與谷主平起平坐幾百年，除了是&ldo;天神諭者&rdo;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她們手中有一些谷主沒有的藥方，或是毒。藥，或是解藥，總之這些方子只在每一代神女之間口口相傳，絕不外洩。

嚴懷朗心中微甜，眉眼帶笑，卻並未伸手去接，只淺聲道：&ldo;你自己留著就好。&rdo;

他見她既將這藥放在小匣子裡，算作&ldo;緊要物件&rdo;之一，想來這藥並不易得，還是讓她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見他拒絕，月佼惱了，隨手一拋，迎面扔進他懷中，氣鼓鼓地轉開頭不想再和他講話。

她心中一直清楚，嚴懷朗幫她許多。可以說，若不是遇見嚴懷朗，她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成為如今這樣叫自己滿意的月佼。

可惜她眼下也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這藥是她這匣子緊要物件中不多的一樣可以送給他的，他的拒絕讓她有些說不出口的委屈和失落。

嚴懷朗見她氣鼓鼓的模樣，趕忙道：&ldo;我的意思是……&rdo;

&ldo;閉嘴，這會兒不想同你說話，&rdo;月佼扭頭，幽幽怨怨瞪他一眼，又撇開頭，氣呼呼哼道，&ldo;你若實在不想要，就扔了餵狗去。&rdo;

見她似乎當真惱了，嚴懷朗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哄，只能將那尚帶著她掌心餘溫的小瓶子捏在手中，滿心裡一團亂麻。

完了，小姑娘不理人了。

沉默中，月佼瞪著車壁上的紋路，越想越懊惱，越想越委屈，眼眶漸漸有些熱燙了。

她驀地想起當初在鄴城時紀向真說過，&ldo;嚴懷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