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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們給他收場的時候了，也就是說徹底結束。&rdo;

&ldo;可是，我們已經結束了。他死了。&rdo;

&ldo;帕爾墨倒不是什麼問題，問題在於他的記憶。&rdo;見證人走走停停，&ldo;人們都記著帕爾墨，這就足夠了。我們正在製造一個聖徒，他掌握在我們的手中。&rdo;

&ldo;過多長時間人們才能忘了呢?&rdo;

&ldo;當然，這是個麻煩。一方面他們還記著，而另一方面他們卻忘記了。難辦就難在這兒啊。&rdo;

發言人把他的工具放入褲子的後口袋，隨後又取出另一件。這一件工具看上去像一把銀質小茶勺。&ldo;那是他們的力量，也是他們的缺陷。&rdo;

&ldo;我想在帕爾墨的心臟上打一個標記。&rdo;

為了心臟的跳動，發言人暫停了一下手裡的工作。然後，他又繼續說：&ldo;我看帕爾墨不像是一個吸血鬼。&rdo;

&ldo;我只不過是想合上他這本書。&rdo;見證人繼續轉著圈，認真地研究著一大堆一大堆的黏土泥胎，&ldo;一本個人傳記。我要編輯這本權威性的帕爾墨傳記。我要結束帕爾墨的神話。&rdo;

&ldo;真是驚人之舉。&rdo;

見證人聳聳肩膀說：&ldo;我準備讓我的一些次級處理器對他的生活進行調查研究。然後，我將把這些材料匯集在一起，那時候我們就有事實根據了。&rdo;

&ldo;你需要事實根據?&rdo;

&ldo;當然啦。&rdo;

發言人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用手指在他抹出來的孔洞邊緣磨蹭著。這是一個很深的、消失於泥胎裡面的孔洞。

&ldo;那可能是非常有用的。你需要幫助嗎?&rdo;

&ldo;完全在我的把握之中了。你只要注意那個叛徒就行了。&rdo;

&ldo;還有那個遊戲?&rdo;

見證人聳聳肩：&ldo;它能得以繼續，我很高興。我已經策劃好了幾個讓你大吃一驚的行動。&rdo;

&ldo;我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的。&rdo;

見證人冷冷地笑了笑，彷彿他心裡想著什麼其他的事情：&ldo;我們肯定會有一個十分有趣的課題。一場挑戰。&rdo;

&ldo;我確信如此。預選已經證明瞭這一點嘛。&rdo;

&ldo;是啊，無論那些志願者是多麼不情願，一旦他們真的面對這場遊戲，他們絕大多數肯定會非常努力的。對此我深信不疑。&rdo;

&ldo;他們以此為生，&rdo;發言人指出，&ldo;對他們來說，那不是遊戲，而是生與死的選擇。給他們一點兒刺激吧。&rdo;

見證人抓起一點黏土，用拇指和食指揉搓著。他噘著嘴說：&ldo;把他們的心奇蹟般地收攏起來。&rdo;他說著，好像是在做出一個總結：&ldo;收回到光芒嘆息大廳來。我想給你看一樣東西。&rdo;

發言人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放下了工具。他搓著雙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一雙手。見證人說：&ldo;我們走吧，隨我來。&rdo;

這個加工車間方方正正、稜角分明，完全不同於光芒嘆息大廳用大理石裝飾的圓形環境，但是，見證人與發言人誰也沒有畏縮。一個黑色的鬼魂，接著是他們兩個人進入了這個緩慢唿吸的房間。他們感到非常孤獨。

&ldo;這裡，&rdo;見證人開始說道，&ldo;看這兒。&rdo;

他舉起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