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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尖銳的刺痛的感覺。他經歷了無數千奇百怪的案件,沒有哪次比李抒君一案更出人意料了。
布市街的李抒君案件後來在街頭巷尾轟動一時,無疑此案的發生和偵破過程都有不可重複的特殊之處,包括那個提供了一粒銅鈕扣的&ot;一群眾&ot;,布市街的人們都把&ot;一群眾&ot;視為精神病患者,他們不相信他在李抒君一案偵破中所充當的重要角色。馬千里的同事也覺得他接受&ot;一群眾&ot;的線索有種種不利之處,但馬千里卻堅持自己的觀點,他認為偵破任何案子都要依靠群眾的力量,群眾中不能排除&ot;一群眾&ot;那種人,一千種案件有一千種偵破方法,馬千里說,假如一個精神病人提供了可信的線索,你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呢?
第二年春天馬千里兌現了他的諾言,他在布市街上找到了到處遊蕩的&ot;一群眾&ot;,在&ot;一群眾&ot;的脖子上掛了一枚黃澄澄的勳章,&ot;一群眾&ot;起先顯得很快活,他拿著那枚無名勳章對著太陽照了照,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傲慢而嚴峻,他說,現在怎麼能接受榮譽呢?這件案子還有疑點,我們還要繼續往下查呢。
馬千里看著那個男子的背影停留在李蘭心家的垃圾桶前,他迅速地從桶裡拾起一件什麼東西朝馬千里晃了晃,馬千里猜想那是一塊染了血跡的手帕,馬千里朝他豎起大拇指,但這次他並不想接受&ot;一群眾&ot;提供的物證,畢竟&ot;一群眾&ot;還沒有資格充當馬千里的助手。
馬千里看著&ot;一群眾&ot;就想笑,他覺得這個人比許多正常人可愛多了,但馬千里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人在李抒君一案裡橫插一槓,把那樁已經澄清的案子又複雜化了。
&ot;一群眾&ot;是被李蘭心的丈夫尤平揪進積案組辦公室來的。馬千里看見尤平把&ot;一群眾&ot;怒氣沖沖地推進門來,嘴裡喊著,什麼積案組,你們積案組就可以私闖民宅隨便偷人東西嗎?
馬千里的兩位同事老馬和小馬上去驅趕他們,小馬憤怒地叫起來,你們是什麼人,隨隨便便闖到局裡來?誰偷你東西,抓到小偷送派出所去,別往這裡送!
馬千里覺得事出蹊蹺,他把尤平和和&ot;一群眾&ot;帶到走廊上詢問了半天,終於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來&ot;一群眾&ot;偷偷地潛進李抒君生前住的房間,被尤平當場抓住了,尤平要把&ot;一群眾&ot;扭送到派出所,沒想到&ot;一群眾&ot;的口氣比他更強硬,他一定要尤平跟他到局裡走一趟。
他說是你的助手,尤平指著&ot;一群眾&ot;質問馬千里道,哼,助手?難道你用一個神經病當你助手嗎?
馬千里用嚴厲的眼光審視著&ot;一群眾&ot;,&ot;一群眾&ot;倚著牆,我沒有冒充,&ot;一群眾&ot;有點膽怯地囁嚅著,群眾都是公安人員的助手,我也是群眾,為什麼我不能是助手?
你偷了我家的東西,尤平突然衝上去揪住&ot;一群眾&ot;的衣服,伸手去掏他的口袋,你偷了什麼東西?快給我拿出來。
這是證據,不能給你。&ot;一群眾&ot;護命捂緊他的口袋,一邊往馬千里身後躲,馬千里正要勸阻那兩人的荒唐行為,看見&ot;一群眾&ot;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塑膠皮的小日記本,&ot;一群眾&ot;朝尤平晃了晃那個日記本,嘴裡發出一串自得的笑聲,你是殺害李抒君的主謀,這就是證據。&ot;一群眾&ot;高聲說,你們說我是神經病,神經病能找到這麼重要的證據嗎?
馬千里接過了那個日記本,翻了幾頁就翻到了那頁&ot;證據&ot;,那是死者李抒君在一年以前記下的一頁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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