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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你的證據。」
施予回味了下,大約猜到江承禮指的是什麼,耳尖有點發燙:「不是已經留下了嗎。」
「那個不算。」江承禮朝他耳邊慢慢地吹氣:「是更過分的,限制級那種。」
施予本能反應地想掙開他,卻被江承禮順勢扣押在懷裡,資訊素像是瞬間綻開的一片冰罩,攏向兩人:「你說過,我一週有四次機會的。」
施予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像鬧脾氣小狗般的眼神,沒忍住笑:「江承禮。」
「不能反悔。」
「沒有反悔,我在叫你的名字,你能聽見嗎?」
江承禮把他撐在自己胸口的手攏在手心,慢慢地挪到唇邊逐根親吻指尖:「聽得見。」
「我只喜歡你。」
施予感覺到他的嘴唇停在了自己的尾指上,沒有挪動。
「無論家裡多了誰,那顆蛋孵化出來是怎樣,我也都只喜歡你。」施予抬起手心,捧著江承禮的臉,仰頭親了親他的腮邊:「只喜歡你這一條龍。」
江承禮還在呆滯時,施予紅著臉,悶悶道:「所以,你快點跟我求婚,好不好?」
江承禮還沒來得及回答,施予先一步蹭到他的唇邊,笑著說:「如果你沒準備好,我來求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那麼喜歡你。」
小龍蛋是在第二年的夏至破殼的,那天早上施予剛睡醒就發現蛋殼頂上出現了一條裂縫,一把推醒了抱著他還要睡回籠覺的江承禮。
「江承亦要出生了!」施予興奮道,直接趴到透明孵化箱隔壁,滿眼期待地看著那顆蛋。
江承亦是小龍蛋的名字,施予當初也懷疑過性別,但江夫人信誓旦旦地說是個男孩,因為她懷孕期間特別喜歡吃酸的。
施予不知道龍有沒有酸兒辣女這種說法,但江父還是取了名字的,聽說小龍孵化之後就有意識能化形,早點取個名是好事。
江承禮懶洋洋地用手支著腦袋,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日光。
「冰龍在夏至出生,可真會挑日子。」
施予沒搭理他這番冷嘲熱諷,繞著孵化箱走了兩圈:「誒,為什麼小亦沒有動靜啊?」
「可能出不來了。」
「江承禮!」
「……裂縫只是快要破殼的徵兆,估計還有七八個小時才慢慢爬出來。」江承禮走下床,把自己的oga拎回身邊:「所以你守著江承亦是沒有用的。」
施予依依不捨地盯著蛋,被江承禮拎進洗手間,親自擠了牙膏浸了毛巾:「你今天不是滿課?快收拾去上課,別遲到了。」
施予唔了聲,低頭接過:「江承禮,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江承禮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記得,照顧好他,他如果不在你面前出生,就記錄下他破殼的全過程發給你。」
施予叼著牙刷朝他抬手,尾指勾住他的手:「拉鉤。」
江承禮還沒來得及反應,施予已經把手抽回去開始認真洗漱,他默不作聲地把手蜷握成拳,感受著oga遺留在手上的溫度。
要是晚上施予也那麼容易答應就好了。
施予洗漱之後就背著書走了,江承禮換好衣服之後走到孵化箱前,伸手敲了敲玻璃罩:「你要是識相點,就今天趁早破殼,別讓他白等。」
他把錄影裝置都放好,對著孵化箱,出門時留下一句:「不然有你好看。」
門剛關上,孵化箱裡的蛋忽然晃了晃,咔噠一聲崩了一小塊殼兒。
一隻通體水藍色的小龍顫巍巍地從殼裡扒拉出來,細嫩的尾巴跟翅膀搖搖擺擺,在軟墊上蹭掉了渾身的黏液之後,慢慢地窩到角落團成一團,哼唧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