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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忽然間像是一道陽光，衝破困住季善的混沌。

&ldo;小雅，謝謝你。&rdo;季善勾起嘴角，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ldo;安啦，沒事的。&rdo;成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o;不過，我可能真的需要你幫個忙善善。&rdo;

季善挑眉，&ldo;嗯?&rdo;

成雅：&ldo;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家裡是還算挺有錢的，不過家裡很限制我，所以我很窮。但是，貧窮如我，一不小心撞了溫先生的車，需要賠償大概一百萬左右吧，我實在是湊不到那麼多了，能不能……你能不能幫我去疏導一下，讓溫先生通融通融?&rdo;成雅大拇指掐著食指，&ldo;就一個月，推遲一個月就好。&rdo;

這事兒……

季善忽然覺得有點意思。

在她印象裡，她的小舅舅還從未為難過一個女孩子呢。

意味深長地掃了掃成雅。

成雅捂住胸口，&ldo;幹嘛?&rdo;

季善收回目光笑了笑，&ldo;這事兒我不能幫你啊，小舅舅的事兒我一個做晚輩的，肯定不能插手啊。&rdo;小舅舅好不容易主動撩撥女孩子了，她總不能拖後腿是吧。

拎起包，季善站起身，&ldo;我去跟劉醫生換班了，今天不值班了，先走了。你好好還錢，小舅舅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可千萬不能拖延啊。&rdo;瞧著成雅越發僵硬的臉色，季善心滿意足地彎起嘴角，&ldo;不過，你可以親自去求求情，或許就成了。&rdo;

房間裡，成雅一臉苦逼，她頹廢地趴在辦公桌上，只差仰天長嘯了。

季善去換了班，拎著包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屬於夜晚的微涼空氣向她襲來。

有點涼，但與此同時，能讓她保持冷靜。

暫時不想回家，周景川的眼太尖了，她怕自己的不對勁被周景川看出來。他從來不曾提及那些事兒，可見那些事是他心中最不能提及的深淵。

往回走的一路上，經過最繁華的中心區。燈紅酒綠，車流湧動，廣場上有跳廣場舞的大媽，還有穿著清涼去海邊享受海浴的不同年紀的人。

一切都是繁華的，季善卻感受不到。

想到周景川遭受的，僅僅只是周蕊敘述的那幾個字，她便覺得喘不過氣。

年紀很小。

稚嫩。

季善抓住包，踩著高跟鞋，跑到海邊。

她站在海沿上，望著對面澎湃的大海，雙手作喇叭狀，對著大海大聲喊，&ldo;你們去死吧，去死!&rdo;

季善像個傻子一樣，喊完後，她坐在海巖上，抱著膝蓋開始哭。

&ldo;別過來，別過來。&rdo;

耳畔傳來一道細碎的聲音，季善一怔，偏過頭，就看到身旁的海巖上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子。

季善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性子，著實是因為這個側臉有點熟悉。

很像……

陳然冉。

季善擰了擰眉，她吸了口氣，將臉上的眼淚擦去，啞聲開口，&ldo;表妹?&rdo;

蹲在海巖上的身影一顫，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立馬站起身就要跑。

季善眼疾手快，立即抓住女人的手腕，&ldo;陳然冉。&rdo;她喊。

這時，女人才扭頭看她。

恰好是路燈下，季善能看得清對方的模樣。

竟然，的確是陳然冉。

&ldo;你&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