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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潭滿臉是血,無比痛楚的咬著撕裂的唇角,道:“我去找,若在十日內找不到大公主,我回來之後,原受宗門的八劍八刀處罰。”
“你可想好了?”
“若大公主有什麼不測,遊潭留著這條賤命也是浪費。”
“好。”
然則在遊潭走了以後,慶麟客在心裡多唸了一句:畢竟時間不待,遊潭你也要多加惜重。
“別說了!”慶麟客從過往記憶中醒神,大吼道。
遊潭幽幽道:“我想說啊,畢竟我的時間不多了。”
在生命最有有限的時刻,遊潭真誠悔過道:“這一切都是我自甘下作,怪不得任何人,但我好想師父啊。曾經在汨羅冰湖旁,我對師父發過一個誓言,要借用太溫柔的月色,伴她一生一世仗劍縱馬江湖,但我這個許過的誓言,我一點都沒做到過。”
“世上沒有不動人的誓言,只有痛徹心扉的愛戀。”
此句過後,遊潭身上血黑色的丹火越來越濃,遊潭的聲音卻越來越小,直到逐漸低沉,泯滅。
終於遊潭的一切神魂六魄,全都熄散。
遊潭應該早就知道,在它邁下那一步,就再也無法回頭,連糾錯的機會都沒有。
在遊潭死後,慶麟客抱著遊潭的屍身,對著傅千雪怔怔出身,“雪少爺,我能帶遊潭回宗內嗎?我不想在他死後,還是孤魂野鬼一個。”
慶麟客虎目含淚,原本極其慘白灰暗的臉色,忽然一陣紅亮,宛如慶麟客對一個女子的思念,一個無法忘懷的內疚。
氣血上湧中的慶麟客,熱血依舊,但已沒有機會了。
傅千雪低嘆一聲道:“慶麟客,你帶著遊潭回去吧。”
“公子爺,你說,我這次是不是錯了。”慶麟客緊按遊潭的發暗手臂,聲音力道一下耷拉了下來。
傅千雪長嘆氣息更濃,“世上對對錯錯,又有誰能完全分辨清楚呢。”
在慶麟客帶著遊潭的屍體走後,龐眉戰鐮靠了過來,“公子爺,你有沒想過,遊潭前些年藏身在何處。”
“宗元使遊潭藏身在何處?”
“挽天盟四方總盟主項戈的身邊。”
傅千雪道:“是遊潭告訴的你。”
龐眉戰鐮道:“是。”
傅千雪道:“想不到,遊潭會信任你一些。”
龐眉戰鐮道:“不是我更值得信賴,而是遊潭沒有勇氣單獨去見慶麟客。
“在修真界,大隱、中隱、小隱都不算什麼,還另有一種更好的辦法,那就是隱藏在修真界,品格、修為、胸襟之類都讓人挑不出話來的雄傑人物身旁。例若挽天盟的項盟主,你會相信與項盟主交朋友的,昔年是一個殺人狂盜嗎?”
傅千雪道:“你指的是昔年叛出寒煙亭,殺人狂盜木一傘,而遊潭,也是效用的同一種方法。”
龐眉戰鐮道:“很對。”
第六百章 劍闕殿
傅千雪道:“木一傘與遊潭都願意投靠在項戈的背後,做他的影子,甚至在暗地裡幫挽天盟做事,都是為了贖罪。”
龐眉戰鐮道:“在修真界,或許只有項戈有這個氣度,也抑或只有項戈,讓他們相信。”
傅千雪道:“木一傘的事,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龐眉戰鐮道:“其實正確來說,木一傘不是叛出寒煙亭,而是與寒煙亭亭主黑傘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了。他們兩人都喜歡雨傘,只不過一個喜歡黑色雨傘,一個喜歡江南煙雨紙花傘。”
傅千雪道:“真是一個有趣的趣聞,但若是什麼都可以在幡然悔悟後,改過自新,那些被木一傘殘害的無辜之人,又該如何?”
龐眉戰鐮道:“所以他死了,自願死在項盟主的霸王龍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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